第15章 孙老师_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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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孙老师

  我儿时的知音小孙,我忘记问你,你喜欢谁?

  我忘记问你,你的成为与志向!不管成年还是小时候,潜移默化,你真的教会我许许多多的东西!

  人,首先自爱,因为只有自爱又足够力了,才有能力去爱别人!

  这个世界,不光女人如衣,有时,我说的是概率,男人也如衣!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无人珍惜!听说你大学毕业后,教书了!

  这样看来,你是老师咯!多好的人儿,多好的老师!如果遇见,笑笑的,我叫你一声孙老师!

  你要开心回答哦!

  我能想象你拿粉笔写字,拿戒尺教书的迷人样子!如果知道分离后,既是几十年不见,我们分开是可以击掌或者拥抱,笑笑地离别吗?

  不怀念,也不回头!更不执着,也不后悔!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思念便好!

  小孙,我觉得你一点都没变,真的,我有那种在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一眼就能认出你的笃定,像知己更是家人!

  你还是你,果然一点没变,你要我怎样形容?情圣说,世界老了十岁,你老了十岁,我也老了十岁。

  可是,十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点也没老?因为同学们讲起你来,都是优秀,才华横溢!

  有一部电影说爱情:“我爱你是因为你爱我。”后来,又有一个十分著名的主持人说:“居于那部电影的“我爱你是因为你爱我”这句话而言,爱情是有两种意义的。一种是电影主题“我爱你是因为你爱我。”这是自私的,另一种是“我爱你是因为你是这个人”,这是无私。”

  我本不爱电视,可那句话我听了一次就刻骨铭心深深触动的记住了。

  我爱你是因为你爱我――是偶尔。

  我爱你是因为你是这个人――是一直。

  你看,我对爱情多伤,多痛,又多执迷不悟与无悔!

  小天地里的同学个个油嘴滑舌,这个说:“你猜”,那个补刀:“你猜我猜不猜。”

  若我问:“你猜吗?”

  小孙,不管谁爱猜与不猜,我都是快乐和安慰的,我觉得,这一次同学的重逢,我的心已无缺角。谁猜不猜都好。与我无关。不须要刻意,不要长篇大论的独白。

  突然想到一句话,我的心很大,像一个世界那样。

  我的心又很小,小到只装得下一个冷心的孤独。

  可是,我已被该死的命运推向了远方,困在了猴鸟金丝笼里,这些话我只能藏在心底,在梦里也不能向谁去说。

  谁?若心无爱!

  万物皆是恶人与分离!

  以前我总笑别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痴情。

  什么人安好就是晴天呢?是父母双亲吗?现在,除了家人,自己--你若安好,便也家人们的晴天了。

  现在我也不喜欢看小说了,真的,随随便便拿一本,男主都很有钱,“富可敌国”的有。我不遇见那样的人,太吹与虚幻了!

  隔天,一辆,两辆,三辆,四辆,五辆,六辆…………等车开到目地地,我数数看,家里吃婆汤的,一共来了二十多辆小娇车。

  我父亲常说:“人是三节草,谁也都不知道自己哪节好。”

  以前和他吵架的人,现在早早的入土了,虽然儿孙满堂,但还是病死的,病了许多许多年,然后受不了了,到山上挖个坑,自己把自己埋起来。

  以前高官利禄的人,现在下马了,四处遭人唾弃,连亲生儿子也都不愿认,临了临了还欠一大屁股的债,死在自家坑上好些天无人发现。

  人真是三节草,你不知道哪节好。

  也罢,谁死都会很惨,我不想说了。

  只有活到□□十岁又儿孙几十的大家,他们死去时会贴红联,发长寿碗。

  因为在小村庄,人们以为只要过了六十,都觉得此生很值。

  “六十不死也要埋哩!”

  何况八十九十。

  长命百岁,求。

  儿孙满堂,求。

  小孙,如果你有空,请告诉我你求什么?好吗?

  二十几辆车,加上帮忙的人,我到时,家里的二楼已经摆六桌了。

  我以为我们的体育委员是不喝酒的,去倒酒时心里面还想着待会儿他要开车,虽然十多年不见,他早变了模样,长成了如果在路上碰面我不敢认也认不得的人。

  但因为十多年之隔,我倒酒他拼命喝。

  我真自私,同是十多年不见,同会开车,为什么在心里,我认为体育委员喝酒别扭而别的同学喝就地议天经呢?

  以前,我可是和体育委员同班且一起策划班纪呢。

  我甚至只和许多同学说了翏翏无几的几句话,和体育委员乒乓球却讲了千句万句流水涨。

  这样的感觉,难道不是盲从和蠢目!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原则!

  八碗还过岗,那是水浒的武松。

  现实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在春花廊沿的树下,看父母和云衣姐姐忙前忙后。云衣姐姐吃完饭现走,她带来的二十几辆车队的人也是。我看见父母把肉抬出来,打包成块,一挂一挂的压给他们。

  后来有人说:“啍,老太,太公,你们怎么把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猪,好不容易生成的大块肉,就这样分了,一下少了一大半那么多?图啥?”

  我父母说:“图热闹呀,现在的人,谁还缺衣少食,他们买那么多东西,又开那么久的车,山长水远的来看我们,分块猪肉怎么了?”

  这里不是千金散去还复还,而是我的父母太孤独了。

  他们把孤独放在心里煎呀熬呀,那种苦楚的药味,只有懂的人才闻得出来。

  云衣姐姐压酒,一瓶瓶。

  我的父亲压酒,一碗碗。

  瓶瓶碗碗,客怎不会醉?

  云衣姐姐土腔土调来一句:“屁股立,糟驴踢”,真可爱和善良,她开酒馆的,可没什么驴,但她有酒。因为这个,大家更是笑成一团。

  我父亲说:“是人都有朋友,三个两个,有多有少,别说人,就连叫花子也有一两个。”

  老人家大孤独了!

  入夜,我躺在大红床上,这大红床,好奇怪,无论走到哪,她们都让我睡主人家最好的床。

  是我好命吗?

  还是我的小小幸运!

  想想,身边的人,他们都还是对我很好的!如若不是,我更脆弱!

  当爱是一种病,恨是一种病,相思也是一种病时,能好好活着已经非常不错了,我无限感激!三节草,长出叶,开出花!

  花回家!我爱它!也谢谢你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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