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贼难防_天下第一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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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难防

  客堂中央壁上挂着一幅巨画,正是气势磅礴的江河奔流图。

  而此图下的印鉴落款正是林熙寒!

  谁也难以想象到这幅画卷的价值究竟几何?毕竟,这张画足矣买下七处这般华贵典雅的宅院!

  此时此刻,白雅抬眸见林熙寒正慢慢向屋中走来,目光霎时似水般潋滟柔情,紧了紧身上的锦袍,唇边掠过一缕媚笑,站立在图画前,半眯着眼睛,好似瞧着画面景致,边看边道:“此画真是江山妖娆,如此多娇,天下第一美男子林熙寒果然技高一筹,可惜凰盟内还少一幅名画,若能得到这般绝世的墨宝,可谓是熠熠生辉,锦上添花了!”

  白雅这番话有试探之意,既彰显她的伯乐之才,又点出尊卑之分,既然她是凰盟之主,看中林熙寒的墨宝,那么便是他的荣幸而已,林熙寒自该把此图献给她才是!

  然而那个男人恰似那天空皎洁明月,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苍生,便是众生歌颂他,赞叹他,膜拜他,诅咒他,要求他,通通又与他何干?

  那个人,从容淡泊。

  所谓富贵唾手可得,所谓尊卑都是浮华虚影。

  那个人,随心所欲,洒脱潇然!

  他属于天,属于地,属于山,属于水,虽然是凰盟暗使,却是属于广阔无比的三千大千世界。

  只见林熙寒面无表情道:“盟主千里迢迢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疏离,神情冰冷,并没有允诺她任何事情!

  一时间,白雅只觉得身处隆冬,美好的心情尽作冰雪!

  她凤眼中波光宛转,心中对眼前男子又爱又恨,忆起她的恩师曾赞叹,这世间能抵过林熙寒魅惑的人寥寥无几!此言不虚,他那淡泊清冷的神情,使天地黯然失色,使女人神魂颠倒,当年自从第一次在恩师那里看到他时,白雅就已经被他深深迷惑住了。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就连自恃美貌无双的白雅也感到气恼。

  不过,这个男人对凰盟的意义重大,若非恩师的关系,他绝不会为凰盟所用,若是失去此人,凰盟只怕犹如断去一臂,思及此,白雅恼怒的神情也消失无形,眉宇中但见温柔盈盈,放低了姿态道:“林大哥真是与我见外了不是?我们好歹也都是恩师的弟子,有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白雅。”

  她这盟主当得委屈,居然要在手下面前曲意逢迎,刻意拉近二人关系,然而一道看不见的嫌隙无法逾越,她依然听到的林熙寒疏远冰冷的声音:“阁下乃是凰盟盟主,在下乃是凰盟暗使,礼不可废,盟主还是叫我林暗使的好!”

  从古至今,女子若是生得美丽,男人便免不了会客气三分。

  她谈笑之间,总是把自己最魅惑的姿态,最迷人的神情展现出来,然而他却熟视无睹,白雅平生里倒从没有人似林熙寒这般冷淡待她!

  白雅银牙暗咬,暗忖天下第一美男子又如何?

  委实不解风情!

  但她毕竟是凰盟之主,凡事以大局为重,白雅随即微微一笑,又恢复了那莫测高深的神情,继续客客气气地问道:“听说林暗使依照恩师的命令,来此地与北境几家贵族千金交好,暗中美言几句凰盟的好处,日后凰盟把势力发展到北境,事半功倍,林暗使还真是功不可没啊!”

  林熙寒缓缓道:“此事是老盟主交待给在下办的,自当尽心尽力!”

  听闻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口吻,白雅蹙了蹙眉道:“你果然只是对恩师忠心耿耿,其心可嘉,不过……此番恩师让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听好了!”

  “盟主请讲!”林熙寒依然神情淡淡。

  白雅眼神悠悠,神思渺渺,言辞温婉:“当今楚国皇族与贵族血脉本已被我们凰盟占据,然而京城发生的刺杀事件以来,太子妃与皇后相继失势,皇权重新回到了大楚皇帝老儿的手中,所以我们凰盟的目光不得不转到北宫皇族这里……我们需要新的支持者,新的同盟!”

  “老盟主有何打算?”闻言,林熙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恩师说过……谁掌控了北宫家族,那么谁就可以得到大楚国天下。”

  林熙寒不易察觉地微一皱眉,黑眸又似平素的清冷无绪:“白雅盟主,请恕我直言,大楚国皇帝当然也知道此事,并开始削藩,北宫家族如今已被分为两股势力,不知道老盟主究竟要与那股势力为盟?”

  白雅微微一笑,用手佛了佛袖子,轻声笑道:“自然是选择实力最强的那一方了!据说北宫家族男子荒淫好色,我们凰盟女弟子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对方掌控在手中。不过,听说另一方的钦差巡抚则是大楚皇帝亲自委托的!偏偏此人不喜好女色,我们不方便出手,不过,你们男人所谓的好男风和娶妻生子从来不冲突,所以恩师吩咐,要求你先把她掌控住!同时也可以去应对以前的那些女人。”

  白雅笑道:“当然这是你最擅长拿手的,就是勾引魅惑对方而已!”

  林熙寒依然是一派波澜无波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衬托得他气度娴雅,但见他眼神高深莫测,仿佛雪悒幽潭,从容尔雅地道:“白雅盟主真会说笑,我既是男子,对方也是男子,如何能魅惑此人?”

  “这是恩师的命令!既然阁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自然对男人女人都有魅惑力!”白雅说出这番话时,心中暗自冷笑着。

  每当她给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她才能在他面前有一丝高贵感。

  可是,终究是狐假虎威罢了!

  林熙寒的面容就像是带着一张精美绝伦,高贵不凡的面具,处变不惊,她有时候真的很想撕开这张绝艳诡异的面具的一角,看一看,此时,她凝视着林熙寒,忽然勾起嘴唇道:“对了,恩师说这些年林暗使为凰盟付出不少心血,只要你看中了什么女人,恩师允许你娶她们为妾侍!”

  林熙寒的神情依然看不出喜怒,只是微一拂袖,冷冷淡淡道:“在下的事情还不劳诸位操心!”

  闻言,白雅不禁又气恼得咬了咬牙。

  玄剑门掌门寿诞结束后,花闭月与北宫逸,李白羽等人带着五千骑兵,与五百辆粮草马车,工匠百名,正浩浩荡荡向天山山脉走去。

  越往北走,绿色渐稀,慢慢苍凉的戈壁平整开阔。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一个荒凉的色调。

  终于,远远望去几座相连的绵延大山,众人的车队就像是蜿蜒的长蛇,一路走来,那些本应该绿油油,平整整,四四方,陌纵横,一望无垠的广阔良田,已被旱灾蝗灾地震,彻底毁了这片土地,震后土地龟裂,而蛮夷兵马又踏硬了田野,炎热更是留不住水分。

  偶尔有稀稀疏疏的杂草,也被车队的马匹啃了个干净。

  如今难民虽没有饿殍遍野,但也令人感到无比忧心。

  李白羽望着四处景象,不时瞧两眼花闭月,很难想象这个少年究竟如何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但见花闭月正与一名白衣男子同骑在一匹马上。

  那男子他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曾在玄剑门内见过此人!

  不过,这花家少年曾与一个黑衣美男在一起,此番又换了个白衣美男,这说明什么?剑眉一轩,李白羽暗忖:她果然是个好男色的荒淫之徒!而且朝三暮四!指不定什么时候目光就落在自己和逸公子的身上!

  记得逸公子曾经说过:每一个铮铮男子的心中,都有一个热血的梦!

  男人应该纵马沙场,思着扬剑天下!拥有自己深爱是虞姬!

  可眼前这花家少年不男不女的模样,委实让他看不过眼。

  思及此,他立刻放慢马速,偷偷溜到后面找北宫逸去了!

  花闭月深深蹙着眉头,遂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幸而并不知道李白羽的诡异想法,否则定会拔出剑与他“理论”一番,她此番出行,本还指望着玉流觞与璧宿能助她一臂之力,没想到玉流觞与璧宿居然会发生意气之争。

  玉流觞擅长近身攻击,暗杀之术,璧宿操纵玄术,令人无法近身,二人大战三百回合,都耗尽了元气。

  两龙相争,两败俱伤!

  玉流觞暂时留在玉氏药铺,待安排好一切之后,便会动身去找她。

  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她居然会破天荒与东方闵同乘一匹骏马,若说东方闵不会骑马,无人相信,他居然施展玄术与她坐在一匹马上,接着美名其曰保护她的安危!

  花闭月与他前后而坐,这典型的双人共骑的姿势让彼此身体更加贴合,东方闵的大掌钳制着纤细美丽的腰身,手掌中传来了不盈一握的曼妙感觉,他终的小心翼翼的,环保着这美丽俏佳人。

  东方闵眼神灿亮地看她一眼,神色有些悠然慵懒地道:“花公子,其实我们还可以坐得更近些!”

  清新的男子气息将她深深包围,仿佛宽阔的大海一般。

  花闭月斜睨此人一眼,又把身上往前挪了挪,并不想被男人身体部位抵碰着。

  东方闵硬抱着她的香肩,在她耳边低声喃道:“离远了做什么?我可以给你遮挡阳光,可以给你遮挡风沙,若是你困了,还可以在我怀抱里美美地睡一觉!难道不好吗?”

  一看他深情款款的表情,花闭月就有种踢他下马的想法!

  她如今是钦差巡抚,身负重任,众目睽睽之下,东方闵居然与她如此的卿卿我我,只怕她的断袖之名很快就要在北境传开来!更有传到大楚国皇帝与萧丞相耳中之势,到时候不知道她的准公公会作何感想?

  思及此,她的面色更是郁郁,终于忍不住道:“你真是轻浮!”

  东方闵闻言,他唇边的微笑,终究还是越发柔和温暖了:“在下很喜欢真性情,更喜欢随心所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说这个就是你所说的轻浮?”

  听着他的言语,花闭月不复平日的优雅,双目如电,眼梢却含有郁意,轻笑一声:“好一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阁下究竟何时开始喜欢我的?”

  东方闵噙着唇边的笑意道:“当然是从你开始和我做对的时候!”

  花闭月鄙夷道:“若是天下的女子对你用欲擒故纵的法子,你岂不是要喜欢很多女子?”

  东方闵眼中光芒熠熠,悠悠笑道:“在下只有一颗真心,而且已经完全都给了你!怎还会喜欢别的女子?”

  听闻此言,花闭月立刻缄口不言。

  她深知自己遇到了一只道行高深的白狐狸!

  如今璧宿在镯子里盘膝而坐,听着这番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刺耳无比!东方闵这般举动,璧宿当然明白他的心思,终于忍不住愤慨道:“东方师兄,你怎能对我的女人动这种心思?”

  当然,他用的是玄术师之间一对一的秘术传音。

  东方闵闻言微微一笑道:“花小姐是天命女子,命中不止你一个夫君,莫说你反对,就是玉流觞加上萧琛一起反对,也是无用。”

  璧宿怨念丛生:“我当然知道她命中多夫,但是东方师兄,你怎么可以跑来凑热闹?”

  东方闵悠悠笑道:“璧宿你见外了不是?听说萧琛很快就会回来,虽然玉流觞会与萧琛会发生纠结,然而,他们迟早都是一个阵营的人,璧宿师弟你一人对付玉流觞与萧琛,会不会很辛苦?如果加上我,我们两个人是不是胜算多些?”

  “总之,当日我撮合你与月牙儿,师弟你要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自然要撮合我们,何况我为了帮衬你,都要准备与好友玉流觞为敌了,你应当感动才是!”

  半晌,耳中也没有传来璧宿的话语。

  东方闵笑道:“怎么了?莫非感动的在哭?”

  然璧宿一点感动温情都没有,他的声音简直是怒气冲天:“师兄你可真是无理取闹啊!”

  东方闵无耻道:“若是我闹的话,就先封印了你!”

  璧宿胸中如火一般沸腾,顿时很烦恼,很郁闷,自从师傅隐世离开后,把封印交给东方闵,倒是成了威胁他的手段,更甚者居然看中他的女人。

  正所谓千防万防,啊!

  如今,花闭月与东方闵两人共乘一匹,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二人很快就与另一行人拉近距离,他们自然是北宫啸的车队,但见这行车队以马车为主,马车内传来悠悠的琴音,花闭月拧了拧眉头,知道北宫啸带着姬妾坐着马车而来,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离不了女人呢,而马车的两侧都是他的私人卫队。

  此时,从其中最最华贵的马车内探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只见花媚儿身着一袭红色纱裙,秀发挽了一个别致的发髻,清丽玉颜上眼波流转,昂着首,傲气十足地对着花闭月的方向,忽然瞧见与她同骑一匹的东方闵时,微微怔了怔,心中蓦然似被什么蛰了一下。

  这个闵先生,她曾经在安阳王的马车内见过,彼时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分明是个贵人,为何会与花闭月如此亲近?

  她撇了撇嘴,收眉敛容,坐回马车内,神色有些悒郁。

  心中又生出与花闭月一较高下的心思来。

  “媚儿,你怎么心情不好了?”旁边躺着的男子慵懒地问道。

  “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花媚儿郁郁道。

  “要不要我把大夫叫来?”男子待她百般温柔体贴!

  “不必了,你对妾身这么体贴周到,妾身哪里还有不舒服的?”

  “媚儿该不是有了我的骨肉了吧?”男子忽然戏谑地笑着。

  花媚儿立刻伸出手来打他,又羞又恼道:“你明明知道人家这几日好事来了,居然还在这里埋汰人家!”

  北宫啸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揽入怀中,亲了又亲,对她百般的爱护,毕竟,这花媚儿也曾经出现在他的梦中,甚至替他生儿育女,他隐约觉着她应是花家的天命女子,昔日,他曾经为寻找天命女子去过花家,然而并没有寻到满意合适的女子,后来无意间在北宫大少爷那里遇到花媚儿,并且得知花媚儿出自花家,此女居然曾被安阳王娶为王妃,怎么也是个有富贵命的!

  所以,他把天命女子的希望寄托在花媚儿的身上!

  花媚儿也明白北宫啸把她当成了天命女子,在她心中并没有任何惶恐,反而产生一种侥幸的感觉,或许自己真的是天命女子!

  “媚儿,以后我院内的女人都交给你了!”北宫啸温柔地道。

  “呸!谁稀罕,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我才不感兴趣呢!你此番把我带出来有什么事儿?”花媚儿翘了翘自己的兰花指,傲然自喜地说道。

  “好吧,其实这次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带着北宫后院的女人去对付那个花巡抚。”北宫啸的眼睛如星子般闪亮!

  毕竟,谋臣会被天子剑杀死是咎由自取,但女人若是寻衅,那钦差却是无法动用天子剑,毕竟用剑指着老弱妇孺,也有些不体面的意思,如今北宫家族为了对付花闭月,什么手段都已经利用上了!

  从花闭月的角度看过去,看到了北宫啸带着温柔笑意的侧脸。

  如今,北宫啸安排了三个侍婢伺候着花媚儿,大夫,厨子,梳洗的嬷嬷一应俱全,花闭月尚且初次看到北宫啸如此对待一个女人,这些都是她前世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不由微微有些仲怔,虽然她已对此人淡漠,但毕竟是她前世经历过的,她心中仅有一个疑问,北宫啸真的爱花媚儿如此么?

  此时,只听镯子内璧宿道:“月牙儿,我听到他们在里面谈论你呢!”

  花闭月有些诧异:“你听到什么?”

  璧宿嗤笑道:“那北宫家的三少爷委实有趣,居然把那花媚儿当成天命女子!似乎对她寄予厚望,还说要她协助北宫家族对付你!”

  花闭月不由莞尔,唇边勾起不屑的弧度来。

  北宫啸这个男人,真是无时不刻不在利用别人。

  想起前世,花闭月美丽的脸上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

  前世,十五岁的她不懂得何谓爱情,只是在懵懵懂懂的年龄,在命运的唆使下,催逼着她远嫁北境,而属于她幸福璀璨人生尚未开始,便已彻底的结束,她起初以为无爱之果,也许同样可以从成熟到甘甜,但苦涩的种子又如何能结出美好的果实?

  想起自己的前世婚嫁,不由哀叹女人的命运悲惨,盲婚哑嫁,直到洞房花烛才能看到对方的面容,对对方一无所知,不得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她曾经也见过很多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也已经把此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北宫啸时,自然以为是上苍赏赐给她的幸福。

  这个男人容颜俊美,年少多金,又懂得如何哄女人开心,不论甜言蜜语是真是假,总比那些动辄视女人如衣服的男子要好很多。

  她曾经见过醉酒殴打女人的丈夫。

  曾见过把妻妾视作蝼蚁,随意送人的丈夫!

  所以北宫啸在她的心目中,便是那个待她极好的人,也是她在这人世间最亲密的亲人,他似乎给她人生的希望,如此之后,她便发誓要为他付出,帮助他,替他分担,做一个贤内助,守护住这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竟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真心实意为他付出,总有一日他会看到自己的好处,毕竟,夫妻之间相濡以沫才是最真挚的感情,她与所有的女人一样常常说服自己,年轻时,哪个男人没有风流过呢?只要安分守己的过着自己的人生,那么终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彼时,她嫁给北宫啸时,还觉得非常非常幸运!

  否则,也不会对北宫啸这种男人从一而终。

  她曾经一心对待北宫啸,只希望他知道自己的好处时,然而,她并不懂得当自己付出太多之后,对方已经会把你所做的,看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待到她明白这个道理时,她已二十五岁了!一切都晚矣!

  此后,她安安稳稳留在后宫,对男人没有太多的奢望。

  若是前世里她没有死去,她一定还是留在他的后宫中,墨守成规,一成不变,不论他对自己有没有任何关注,与历史上任何一个宫中,默默无闻的妃子一般。

  然而,自从她重生之后,她终于看到自己的人生出现新的不同,且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思及此,花闭月慢慢回过神来。

  曾经的北宫啸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而她也不能让北宫家的人妨碍削藩。

  就在此时,忽然听闻花媚儿婉转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究竟还要多久才可以到达目的地啊?”

  “禀夫人,大概还要十天的路程。”旁边一名侍卫道。

  “居然还要十天的路程,我们这些妇人想出恭,后面这五千名骑兵跟的这么紧,可让我如何是好?”

  “这个还请夫人将就一下吧!”

  “放肆,我可是北宫家的堂堂夫人,如何能失了体面?”

  顿时,马车内的女眷都哭闹了起来,纷纷要求每日驻扎一次营地,中途也要休息三回,本来她们的马车行驶得就慢,整个车队已被她们耽搁了三日的行程,再这般闹下去,只怕一个月都要用在路上了!

  余下的时间虽然可以慢慢建立城池,但十月便开始飞霜下雪,粮食运送会出现问题,各方面的供给都无法达到,这所城池只能拖延到来年六月之时才能够建立,北宫啸此人的居心可想而知!

  如今成为继承人的北宫逸,换了一身银白色铠甲,更是衬得如玉树临风一般,恍若赵子龙重返人世,他缓缓策马而来,胯下的宝马神骏无比,通体乌黑,人马相衬,英姿无匹,宁白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身上,映出一种别样的英风华彩!

  北宫逸此时冷笑道:“三哥果然好本事,出来监督办差也要带女眷?”

  北宫啸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叹道:“以后本公子可是要与众人一起同甘共苦的,就是住在此地,针线活也少不了女人,我当然要拖家带口的前来,比不上四弟一个人清爽自在。”

  北宫逸并不理会他的说法,蹙眉道:“对不住三哥,这些女人还是原路返回吧!”

  北宫啸挥手摇头道:“她们都是老爷送来是侍婢,此番,我可没有带着多余的伙夫,若是你们以后吃饭洗衣的问题可以自己解决的话,我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北宫逸冷笑道:“三哥请放心,我的将士们不但会行军打仗,而且还会自己开伙做饭!”

  闻言,北宫啸不由蹙眉:“既然你要她们走,那么要回去都回去!”

  只见他唤人准备把带来的银两与粮草都带着回去。

  北宫逸立刻又感到头疼不已。

  就在此时,这些女人开始尖声的叫骂,这些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的铁血男儿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花闭月鄙夷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由对北宫啸的手段非常不耻,忽然凑在东方闵耳畔说了几句,东方闵闻言勾起嘴唇,只见十几道闪电从天而将,直击到粮草与银两的马车旁,马受惊后,疯狂跑着,马车速度加快了三倍。

  见状,北宫逸嘴唇勾起,挥手道:“大家随我一起追马车!”

  语落,但见上千人策马奔腾,飞快向天山方向奔去,好不壮观。

  花闭月回眸瞥了一眼呆呆留在原地,灰头土脸的北宫啸众人,微笑道:“照这般速度下去,大概还要五日就可以到了!”

  花闭月与北宫逸众人并没有理会北宫啸的车队,一群人策马狂奔到天山脚下,寻了个地势平坦,水源充足的地方,驻扎了营地。

  某段时期,花闭月试着把乾坤镯放入到聚宝盆内,发现一个奇妙的事,翌日,当她打开聚宝盆时,盆内依然还是一个乾坤镯,然而乾坤镯里面所有的粮草翻了一倍之多。

  在营地里她尝试了好几次,而璧宿也告诉她,他发现在乾坤镯内,数量最多的东西会受到聚宝盆的影响!

  金银可以数倍变化,粮草也可以在里面变化着,当然还有砖瓦,木头!

  当然,这的确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在众人驻扎第三日后,北宫啸的人马方才狼狈万分地赶来。

  而他身旁的女子占了整个上游的地方,洗澡做饭,弄得乌烟瘴气。

  众女子怨声载道,毕竟她们多数都是北宫啸的侍妾,两手不沾阳春水,哪里吃过这些苦头,就是那光鲜亮丽的花媚儿此时也满身是灰地赶来,若不清楚她们身份,只以为是一群落荒而逃的难民!

  同时,北宫啸不忘派人盯着花闭月的一举一动。

  看到整个场子内没有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北宫啸不由感到好笑,就算是就地取材,此地除了牧草,什么建材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他也已经派人拦阻了后面运送材料的马车!他倒是想看看两个月之内怎么建城?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只见花闭月在营内建起一个巨大的帐篷。

  几乎把所有的玄术师都召集起来,但是他们的谈话内容都被严令保密。

  就是北宫逸与李白羽也不清楚这个钦差巡抚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当北宫啸的探子惊慌失措地跑来告诉他,帐篷之内全部是巨型的木材,泥瓦等大批的物资,甚至已经堆积如山,北宫啸不由凝起眉头,他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状况?

  然而,此地的工匠不过百十来人,就是修建一个宅院恐怕都要一个月的时间,何况一个巨大的城池呢?就是五千名兵士加入到里头,或许也要辛苦很久!

  思及此,北宫啸不由冷笑一声,暗道这些木材物资,大概是早就在此地埋藏好的不是?没错!一定是这样!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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