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玉骨扇_重生之诱拐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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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玉骨扇

  沈秋白来之前喝了不少酒,此刻有些酒意发作,说出的话语调带了几分软糯与含糊,好似在自言自语般。

  未离先生听得心头一跳,心口上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暖暖的,酸酸的,正要再说些什么,就看到沈秋白脑袋一点,一头栽到桌子上睡着了。

  未离先生:“……”

  “师兄,师兄?”未离先生向前探了探身子,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按住了手,还歪头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就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狗。

  沈秋白这副模样倒与清醒时相差太多,未离先生忍不住笑了笑,慢慢抽出手来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轻笑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夜里还有些凉,未离先生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先不说睡得舒服不舒服,万一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未离先生看了一眼自己吊着的左臂,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在沈秋白方才是在他右手边坐着的。未离先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到沈秋白身边时正好可以用未受伤的右臂将沈秋白拉起来。

  只不过沈秋白醉的厉害,虽然不吵不闹的,可他也没了什么意识,未离先生虽说与他身材相差无几,可是要只用一只胳膊将他架起来还是很吃力的。

  未离先生拉了他几次,沈秋白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他只好将沈秋白的一只胳膊绕到自己的脖子上,用右臂拦住他的腰,肩膀使劲一顶,将他从椅子上了拽起来,半搂半抱着,跌跌撞撞地将他扶到了床上。

  看着歪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未离先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无奈地笑了笑,半跪下去帮他将靴子脱掉了。

  正要站起身,忽然发现脚踏边掉了什么东西,他好奇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沈秋白的玉骨扇,之前在腰间别着,应该是方才将他扶到床上时不小心蹭掉了。

  未离先生看了看沈秋白,见他毫无反应,又想到他很是宝贝这把扇子,每次见他都是扇不离身,怕摔坏了明日他醒来该心疼了,于是便想检查一下扇骨有无损伤。

  未离先生手腕用力一甩,就听刷地一下,整个扇面便打开了,他走到烛火旁,借着亮光仔细瞧去,这么一看不由得惊了一下,疑惑地喃喃自语道:“这扇面的笔法……怎么好像是我画的……”

  正疑惑中,他凤眸一转,猛然看到最左边靠近扇骨的那一折扇面上提着一行梅花小篆,正是他的字迹,上书“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十四个字,最下方印着一枚小小的印章——易祯之印。

  未离先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拿着扇子的手都有些发抖,他震惊地盯着扇面,恨不得把扇面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他忙走到桌前,将扇子小心地放在桌上,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费力地打开,从锦囊中取出一内小小的玉章来,翻过来一看,玉章下面正刻着易祯之印四字。他将玉章放到扇面上一比对,玉章上的四字与扇面上的四字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未离先生侧目看向沈秋白,眼里满是惊讶与不解,扇面是他画的,字是他写的,印章也是他的私章,这一切都表明他曾经是见过沈秋白的,甚至和沈秋白之间应该也有过一段情的,可是为什么他对这一切却是毫无印象,甚至在到安王府之前,他都不知道有沈秋白这么一号人。

  未离先生轻轻地抚摸着扇面,心里五味杂陈,他忽然想到在安王府里与沈秋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秋白当时见到他,神情说不上是惊是恐,面色瞬间苍白如纸,连掉在地上的玉骨扇都来不及捡,拔腿就往外跑……

  想到这里,未离先生开始纠结起来,莫不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变故,由爱生恨了,他对沈秋白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情伤之下忘了过去?

  可是他见到沈秋白时,对沈秋白的感觉分明是一见如故的欢喜与控制不住的悸动,完全没有憎恨的感觉啊!

  又或者是沈秋白当年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一见到他才那般失态,拔腿就跑?可是看沈秋白玉骨扇不离手的模样,也不像是负心汉的表现啊……

  未离先生越想越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他隐约觉得自己要想到什么了,可是头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疼痛来得是那般猛烈,瞬间让他眼前发黑。

  他忙抓住了桌沿,咬牙按着桌面这才没有倒下去,但是只这么一瞬间,他便觉得浑身被冷汗浸透了,胸口处也心悸的厉害,每呼吸一下便觉得胸口闷闷的疼,心里也像是被挖掉了一块儿,空荡荡的让他很是难受。

  未离先生茫然地看着扇面,突然觉得面上有些湿凉,他抬手一摸,只见指尖上一片水渍,他失神地喃喃道:“我到底都忘了些什么……”

  怔愣了好一会儿,未离先生也没整理出什么头绪来,想到方才的那阵剧痛,他还心有余悸,不敢再想下去,只好小心地将玉骨扇收了起来,走到床边放在了一旁的高脚凳上。

  “师兄……”未离先生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唤了他一声之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便除掉鞋子爬上了床,合衣躺在了沈秋白的外侧,想着等明日清晨沈秋白醒来了再好好问问玉骨扇的事。

  未离先生本以为这一夜他会难以入梦,可是到后半夜的时候,还是挡不住困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五更天时沈秋白便醒了,此时天还未放亮,未离先生昨晚上床睡觉时忘了熄灯,沈秋白一睁眼就看到未离先生侧着身子躺在他旁边,昏黄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纱帐照进床帐里,显得温馨而又有些暧昧。

  二人的脸离得很近,沈秋白都能感觉到未离先生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的感觉,顿时愣了一下,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自己房里喝酒的,怎么一睁眼就到了安王府的陶然居了?

  沈秋白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撑着床榻轻轻地坐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火烛,已经快燃尽了,看来天也快亮了,阿祯就要跟阿宸去赈灾了……

  沈秋白心中满是不舍,但又不能拦住他不让去,此次一别,至少要月余不能再见,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珍爱的人啊,他怎么舍得让他去吃苦呢……

  “阿祯……”沈秋白低不可闻地叫了他一声,满目柔情的看着他绝美的脸庞,慢慢低下头去,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

  沈秋白小心翼翼地避开未离先生下床穿好靴子,正要离开,一抬头就看到床头的高脚凳上放着一把扇子,他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一下,果然不见了。

  他站起身轻轻地走到高脚凳旁拿起了扇子,这扇子分明是别在他腰间的,如今却在凳子上放着,应该是阿祯给他收起来的,那他是不是打开过扇子……

  一想到未离先生可能将它打开过,沈秋白心里就有些发凉,他不敢去想,倘若阿祯真的打开了扇子,他该如何是好。

  沈秋白将玉骨扇收好,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未离先生,抿了下唇,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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