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他有点疯(30)_36_恶毒炮灰是万人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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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他有点疯(30)_36

  近几天a城最大的消息就是楚家独子楚阔重伤住院的事了。

  听说是两只手都被废了,别说弹钢琴、打篮球,就连吃饭、写字都够呛。

  下辈子除非精细养着,不然什么也干不了。

  楚母当场在医院发了疯,声嘶力竭的要找出凶手。

  不巧,发生这起恶性案件的巷口监控当天正好坏了,什么也没拍到。

  这还只是个开始。

  之后一个星期,楚家就像犯了太岁。

  先是孩子在医院昏迷不醒,后又爆出了这些年偷/税漏/税、混/黑洗/钱的事,不到一天就被强制带走,进了局子调查这些年的公司账面。

  不管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如何,楚家在a城是混不下去了。

  往后的日子,也只会更加难熬。

  ……

  日光倾泄而入。

  湛蓝色的窗帘随风飘动。

  时玉恹恹的躺在床上,看护士们给自己换药。

  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侧脸。

  他眼神很淡,肤色苍白透明,嘴唇是病态的嫣红。

  雪肤黑发,乌眉长睫。

  尽管在病床上躺了近一个星期,面容依旧漂亮妖冶的让人移不开眼。

  身边响起些温和耐心的解释。

  管家坐在椅子上,声音放的很轻,像怕打扰了他。

  “先生也很想来看您,不过您也知道,最近城里发生了太多事,先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是抽不出时间,还是不敢来见我。”直接打断他的话,时玉问。

  空气霎时一静。

  管家干笑:“主要是没有时间。先生很想念您,不过最近楚家出了点事……”

  “是他干的?”时玉撩起眼皮,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

  管家沉默两秒,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却还是坚强的说:“哈哈,怎么会呢,这件事和先生当然无关了。a城这么大,鱼龙混杂,可能是楚少爷运气不好,正好碰见了些小混混……”

  不想听他打哈哈。

  时玉抿唇往被子里一躺,声音透过薄被闷闷响起,“算了,你回去吧。”

  管家笑容一顿:“这——”

  “你回去吧。”

  稍微加重了些语气,管家不再多言,恭敬的俯了俯身,悄无声息的退下。

  屋内顿时恢复平静。

  良久,裹得严严实实的薄被才露出一条缝。

  雪肤黑发的少年钻出被窝,鼻尖泛着些红,眼尾恹恹的垂坠着。

  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喊道:“系统。”

  整装待发的系统登时如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道:“这可不怨我!”

  时玉冷笑:“盛悬不是我亲舅舅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早点告诉我。”

  系统感觉自己冤枉大了:“这还用我告诉你,俗话说外甥肖舅,你看你和盛悬哪像了?”

  “……”时玉压着火:“行吧,那那天晚上盛悬……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当场叫醒我!”

  “不是吧sir,”系统振振有词:“这也能怪我?我只是个ai嗳,他亲亲你我不就以为这是你们人类的晚安吻吗!”

  时玉被它气得心梗,好半天没能说出话。

  系统有点心软了,叹气道:“好啦,你也不要自责啦,反正盛悬看上你也是你赚了。”

  时玉血压飙升:“……我、我赚了?”

  系统见势不妙,连忙又补充道:“等等,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啊。我琢磨了一下,你的硬件条件太差了,盛悬对你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总体而言你们两个还是没有可能的。”

  时玉眼前阵阵发黑,“我高兴得太早?”

  他一字一顿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高兴了?”

  系统认真道:“我没有眼睛。”

  “但是我是用我的硬件设备看的,绝对保真。”

  时玉冷漠脸,喘匀了气:“哦,难怪。”

  系统:“?”

  面无表情的少年道:“难怪你瞎成这样。”

  系统单方面决定和时玉断交一天。

  当晚,痛下决心的它回了主神空间,打算给自己安一对“眼睛”。

  时玉身体本就有所亏损,被下/药的后遗症就是精神不济,每晚九点多便早早的进入梦乡。

  病房内的钟表一圈一圈走的缓慢。

  时间一晃而过。

  夜色深沉,安静的医院大楼下一辆黑色卡宴循着夜色驶来。

  远远地看见车前闪烁的大灯。

  管家走上前,站在半开的车窗边低声唤道:“先生。”

  车内没有开灯,却有一对球状的碧绿珠子在幽幽发光。

  他被吓出了一头冷汗,声音都有些抖:“……先、先生?”

  “嗯。”

  盛悬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他睡了?”

  “小少爷已经睡了。”

  擦擦头上的汗,管家低声汇报着时玉的身体情况,“医生说少爷的身体得慢慢调养,下个星期应该就能出院了。”

  车门被拉开。

  管家退了一步,下一秒,车内那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珠子忽然朝外扑来。

  他脸色一白。

  瞳孔震颤间看清了珠子的模样。

  “……威廉?”

  四肢粗壮有力的黑背甩着尾巴从车上跳了下来。

  它吐着舌头,碧绿的眼睛好似珍贵的宝石,瞥了眼管家,似乎知道他被吓到了,无声的绕着他转了两圈。

  盛悬也下了车。

  他应该刚结束某场应酬,西装笔挺,皮鞋干净,身上还带着些淡淡的酒气,垂眸看来时,眼神是比这夜色还要冰凉的淡漠。

  看了眼蠢蠢欲动的黑背,男人没有说话,朝顶楼的vip病房走去。

  夜晚的住院部很安静。

  一路上除了值班的护士和上厕所的病人们再没有其他人。

  到了时玉病房门口,管家自觉在门外停下脚步。

  威廉则有些兴奋,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后它尾巴甩的飞快。

  房门推开的瞬间便如一道闪电般窜了进去。

  盛悬跟着它进了病房,反手关上了门。

  病房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

  大床中央的少年睡得很沉,呼吸细微匀长。

  盛悬转身,看见黑背悄悄舔了舔少年露在薄被外的手腕。

  那手腕纤瘦伶仃,覆着一层雪白的皮肉,蜿蜒的青筋清晰可见,比之前更细更瘦。

  像是心疼极了,黑色大狗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呜,又温柔地舔了舔少年的指尖,碧绿的眼睛也暗了下来。

  他无声的走上前,声音很轻:“不要吵他。”

  黑背无精打采的垂着眼皮,安静的趴在病床边,委屈的“汪”了声。

  被子里的时玉顿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细白的手指忽然颤了颤,那是一个类似抚摸的动作。

  黑色大狗登时敏锐的站起身,尾巴飞快的甩动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小心不已的将自己的脑袋顶到少年指边。

  细微的触碰如羽毛般眨眼即过。

  而威廉的情绪却显而易见的好了起来,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少年继续摸自己,它吐着舌头,格外乖巧的趴在地上,温柔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

  月光穿透窗帘洒下一地清辉。

  室内气氛静谧安宁。

  清冷俊美的男人在这片宁静间轻轻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撩起少年额前的黑发,落下一个温柔浅淡的吻。

  他背光而站。

  光线模糊的勾勒着身影。

  如同流动岁月间唯一沉默的剪影。

  ……

  “你留下来陪他吧。”

  细碎的呜声响起。

  他声音低沉:“威廉,小声点,不要吵他。”

  这一觉莫名睡得很香。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脸上时,时玉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身体是熟睡过后的充盈与放松。

  他陷在柔软的床铺,缓缓睁开眼,看见了一片油光水亮的毛发……

  时玉:“???”

  还没回过劲,忽然又听到了一声压抑的、轻快地“汪”。

  等等,这个叫声?

  “威廉?”时玉一怔,脸上紧接着露出惊喜的笑。

  刚从床上坐起来,毛发茂盛的黑背便撒娇着挤进了怀里。

  本来只睡他一个人还显得格外宽大的床铺瞬间变得狭窄起来。

  他也不在意,抱着占了大半个床位的黑背重重的亲了一口。

  “威廉,你怎么在这?”

  眼神柔软的黑背温柔的注视着他,“汪~”了一声。

  时玉点点头,若有所思:“他送你来的?”

  黑背舔了舔他的手腕,触感有些莫名的熟悉。

  时玉又哦一声,“昨晚来的?”

  黑背许久没有见他,以前总是纵容宽和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变得依赖了很多。

  似乎也知道他身体不好,它只乖顺的趴在少年腿上,偶尔会小心翼翼的蹭蹭他的肚子,鼻头呼出温热的气息。

  时玉被它蹭的笑出声,压抑了许多天的心情逐渐放松。

  管家敲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

  穿着病服的少年和温柔忠诚的大狗同躺在一张床上,亲密无间的说着小话,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显得格外治愈。

  他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端着早餐走到床边,一边抽出床柜,一边貌似不经意的说:“难怪昨天半夜了先生还要带着威廉过来,看到少爷您这么开心,我算是明白先生是怎么想的了。”

  时玉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淡淡道:“哦。”

  他不接茬,管家也不尴尬,自然地继续道:“说起来先生本来想把兔子一块带上的,但是想到兔子不好照顾,怕您累着,就没带。”

  时玉面无表情,“哦。”

  管家:“少爷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时玉沉默一瞬,正想答话,就听管家面不改色道:“先生刚刚还打电话问我您身体有没有好点,等闲下来我就给他回电话。知道您见到威廉这么高兴,先生也会高兴吧。”

  时玉:“……”

  时玉:“…………”

  他不想再跟管家说话了,直接抱着威廉亲了亲,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再从洗手间出来,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威廉。

  桌子上的皮蛋瘦肉粥香气阵阵,虾饺晶莹剔透。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叹了口气,默默舀粥吃起来。

  ……所以盛悬是故意躲他的?

  连带威廉过来挑的时间都是深夜。

  啊。

  好烦。

  这老男人,花花肠子这么多呢?

  病房里有了威廉后变得热闹了许多。

  时玉美滋滋的抱着黑背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再醒来时,夕阳西下,漫天霞光,一天就要过去了。

  他睡得有些懵,醒了后呆呆的坐在床上缓神。

  威廉还在睡,可能是身边有熟悉的气味,更是连眼皮也不曾掀动一下。

  直到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它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看见了穿着白大褂推门而入的医生。

  这一天已经见了不少医生。

  知道他们是来检查时玉身体的,于是它重新闭上眼,只懒洋洋的甩了下尾巴。

  忠诚可靠的大狗浑身散发着暖意,时玉宠爱的亲亲它的脑袋,转头看向医生。

  “医生。”

  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身形修长,白大褂干净利落。

  “嗯,”他淡淡应了声,声音遮掩在口罩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时玉点头:“还好。”

  医生走到床边,继续道:“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身上的伤?

  时玉整个懵住,他身上哪有什么伤?

  身前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乌黑碎发下的眼型狭长,眸色冷冽,声音语调都给人一股格外熟悉的错觉。

  时玉不自觉蹙起眉,“我身上没伤。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男人一言不发。

  时玉莫名感到一阵不安,好在威廉还在怀里悠悠的用尾巴勾着他的手腕,他冷静下来,指向门口:“你应该认错人了,请你现在出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刻,男人周身的气息顿时冷了许多。

  他眼神平静晦暗,在时玉戒备的目光中,缓缓摘下口罩。

  一张清隽冷淡的脸顿时显现出来。

  “……沈拓?!”

  时玉惊道:“你怎么在这?”

  身形挺拔的男生抿着唇,垂下的额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来看看你。”

  “看我?”一片凌乱中时玉仍觉得离谱,天知道盛悬在门口安了多少保镖,沈拓是怎么这么随随便便的混进来的?

  他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你这身白大褂哪来的?”

  沈拓:“买的。”

  “买的?”时玉:“哪买的?”

  沈拓没有说话。

  时玉蹙起眉,想到随时可能会来看自己的盛悬,头皮顿时就是一麻,低声催促道:“行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混进来的,现在赶快走。”

  眸光倏然转冷。

  沈拓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时玉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身上穿着宽大的病服,仰头看向男生时的眉眼细长而冰冷,雪白昳丽的小脸上丝毫没有见到自己小狗的惊喜,而是不耐的催促。

  霞光打在身侧,沈拓声音冰凉:“主人就这么怕见到我?”

  时玉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沈拓瞥了眼他怀里的黑背,漫不经心的道:“是因为有了别的狗吗?”

  空气霎时一静。

  时玉愣了好一会儿才堪称茫然的低下头,看着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睡大觉的威廉。

  他努力捋了捋思绪,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妙。

  “……你什么意思?”

  沈拓勾了勾唇,声音里却全无笑意:“我的意思是,主人,你到底要养几条狗?”

  时玉傻了。

  令人不安的死寂里,他眼睁睁看着沈拓慢条斯理的脱掉不知道哪买的盗版“白大褂”,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黑发男生冷着脸解着衬衫扣子,露出的脖颈线条利落分明,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嗓音变得有些哑。

  “很难受吧,”他敛着眉,眉间落下一片阴影,淡淡的道:“后遗症每天早上都快逼疯你了吧?”

  ……

  时玉脸色白了白。

  确实如此。

  十八九岁的少年,每天早上本来就难熬,现在因为身体里郁积已久的药性没有排掉,早晨就变得更加难忍。

  时玉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当然不会自己纾/解。

  只是沈拓是从哪知道的?

  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被他气压久了变/态了,来这嘲笑他的?

  盯着不知为何越走越近的沈拓,他脸上晕着一层气出来的薄红,压低了声音,又气又急:“关你什么事!”

  随手抄起枕头扔了过去,他怒道:“你给我滚!”

  沈拓冷淡的偏过头,枕头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擦着他的脸颊直直落地。

  他毫无被排斥的自觉,声音低冽且平静,“主人,你确定不让你怀里这只狗回避一下。”

  时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气道:“有什么好回避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滚?”

  话音刚落。

  身前便压下一片浓重的、晦暗的阴影。

  沈拓漫不经心的俯身撑在他身上,盯着他倏然睁大的眼睛,眸色幽暗深沉,骨节分明的长指隔着薄被,轻轻点了点。

  一瞬间,面前刚刚还眼含薄怒的少年顿时气息一软。

  时玉耳朵嗡鸣一瞬,头皮发麻,声音不自觉哑了几分:“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主人舒服一下,”继续往下压去,黑发男生的力道不轻不重,声音也放的轻缓低沉,呼出的气息清冽干净,一字一顿的,语句里的温柔与诱哄浓的快要溢出来,“……忍了这么久,主人不想试试吗?”

  时玉一动不动,坐姿极为僵硬。

  漂亮妖冶的眉眼却浮上了潮湿的水汽。

  ……

  湿淋淋的眼睫颤抖着,雪肤黑发的少年抖着唇瓣,嫣红饱满的纯肉像熟透的烂梅子,吐出的气息香甜柔软,压抑的、忍受般的点了点头。

  ……

  “咔哒”一声,病房的门忽然开了。

  黑背打着哈欠被赶出了房门,碧绿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它慢吞吞的蹲坐在房门口,无聊的等待着房内的主人。

  蓦地,灵敏的耳朵听到几声细碎颤抖的呜咽。

  它顿时直起身,撞向房门。

  呜咽声停止一瞬,不过短短几秒,又轻轻浅浅的响了起来。

  就在它愤怒的即将大吠时,少年柔软轻哑的声音隔着房门低低响起。

  “……威廉,不要叫。”

  黑背闭上嘴,歪了歪头,尾巴却欢快的甩了起来。

  没从主人口中听出惊慌和害怕,它清澈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乖顺的在门口趴好。

  片刻后,它听到一个低冽沙哑的男声,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冷意,低哑问着:“它叫威廉?”

  “主人更喜欢我们谁?”

  ……

  “嗯?它能像我这样帮你□吗?”

  呜咽声瞬间提高了很多。

  少年含着水汽的泣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是一阵按耐不住的催促与命令。

  “你烦不烦……闭嘴,快点。”

  那陌生的男声一顿,随即沉沉一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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