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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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你们诚意，那么我们可以谈谈违约金了。”
总经理突然发作将众人吓一跳，连安以农都很意外。虽然对方就是来找茬，但老板能这样硬气呛回去也是少见。
“陆先生不用生气，这个条件是苛刻一些，但还是很有诚意。怎么说我们也是能上电视台正经综艺。
“你旗下这位……柯先生，已经几个月没有任何资源了吧？黑红，也是红嘛。”
节目组负责人倒是心平气和，似乎早就料到总经理反应，他拿起台本看向安以农：“不如柯先生自己来决定？”
安以农看向总经理：“我相信经理决定。”
不知道是否是感冒药起了效，他现在很困，想睡，眼前甚至出现人影重叠。状态不佳但依旧保持理智安以农决定让总经理全权处理这件事。
从之前对话看，总经理是在为他争取利益，或许他可以相信一次。
“诚意？”总经理低头念台本上内容，有指导‘柯以农’如何作妖，还有怎么用自己衬托他人真善美，还包括如何引导粉丝撕逼内容。
就连节目组那边工作人员也变了脸，这合同哪儿是苛刻？简直是没有人性。是要断绝‘柯以农’星途和未来，甚至对他现实生活造成影响。
安以农更困了，明明是让人窝火内容，经过低沉又平静嗓音转述，却让他昏昏欲睡。
奇怪，既然是这么负责临时经纪人，剧情里怎么就让原主同意上节目了？
“台子不大，戏倒是不少。”
总经理似笑非笑，带着些嘲讽：“对外说是‘实力唱将’培训综艺，对内，却是这么个专门割粉丝韭菜综艺？”
“陆先生，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是开娱乐公司，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潜规则？”负责人不以为然。
“潜规则之所以是潜规则，就是因为见不得人，不能拿出来公开说，更不是什么引以为傲事情。”
总经理话让众人侧目。
老板是这样老板，难怪公司是这样公司——开了五年依旧没有起色。
“来说说违约金事儿吧。我们在商言商，遵守合约规则。没有正当理由违约，需要交付足够违约金，这个道理都懂吧？”
节目组负责人诡辩道：“话是如此，但是解约这件事，贵方柯以农先生也有责任。”
眼睑半垂安以农抬起头，坐正了，想听听这人还能口出什么狂言。
“柯先生离开歌坛已久，恐怕不太适应如今流行音乐风格。我们要请是明星导师，可以指点新人人，柯老师……”
他看了安以农一眼：“柯老师已经失去唱歌能力，本身也不是创作型歌手，资历也不足，作为明星导师恐怕不能服众。”
“经理，之前定下明星导师还有谁来着？我找他们聊聊？”安以农直接打断节目负责人话。
“我这人没什么面子，总不能其他三个也和我一样没有面子。不然我们把那三个公司人也找来，聚个会？”
“说起来，这个世界一直很小，尤其是同一个圈子人。谁没几个朋友师长，对吧？”
《我行我秀》节目组一次换掉四个导师，间接得罪四个娱乐公司。虽说这点得罪不算什么，商场人都看利益。但若是四个整合起来吃节目组一块肉，也没人会拒绝不是？
这个综艺到底是地方台小综艺，它还没强大到可以无视这些娱乐公司。
“柯先生真爱说笑。”节目组负责人有些坐不住。
绕过一系列语言陷阱，直接找出节目组最大弱点并加以利用，安以农这样冷静迅速反应让人诧异。不但节目组人看他，就是总经理也忍不住仔细看了几眼。
这个歌手身上迷茫和不安都消失了，整个人像是被重新锻打抛光过剑。
失去原来音色对他职业生涯是巨大打击，但对他整个人生，或许是一种成功磨练。
因为总经理寸步不让，因为节目组是过错方，最终他们还是为自己任性买了单，违约金高达百万，其中大部分会汇入安以农账号，缓解他近日资金紧张。
这件事解决后，节目组人员首先绷着脸离开，之后是总经理。
“柯以农。”安以农要走时候，身后张若君一把抓住他手臂。
安以农转过头，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怒，十分平静：“有事吗？”
张若君心中骇然，下意识松手退了一步。
这人被这样羞辱，还被人抢了综艺，面对着抢他综艺人却还能保持平静？发生了什么事？以前柯以农，可没有这样沉得住气。
“我还有事。”头晕眼花安以农转身欲走。
“柯以农……”张若君眼睛被血丝填充，他再一次想起当年给这人做助理时候。他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目下无尘，自己好心提建议，却被讽刺‘你还不够资格教我做事’。
明明一开始，他是因为喜欢他才进入这个圈子。
因为这突然冲动，张若君再次抓着安以农手腕，随手开了旁边一个时常无人小房间，将人拖进。
安以农被推到墙上，本就是发烧状态他有一瞬间眼冒金星。同时被勾起许多糟糕回忆，理智线扯紧了，几乎要扯断。
“柯以农，”张若君欺身上前，他压着声音，“我有粉丝千万，有热门综艺和高端代言，现在我够格教你了吗？”
我还不够有存在感吗？
为什么你还能这样无视我？
安以农花了几秒才从失神状态找回自己，他看着双目布满血丝张若君，怒极反笑：“有病去医院，不要像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
“为什么无视我？”张若君喘着粗气，他发现自己可以忍受柯以农怒目而视，却完全不能忍受刚刚无视，就好像他是路边无关紧要垃圾。
“有趣。”安以农打量着他，这个原主眼中小人，“你生气，是因为我无视你？我有没有看你，对你很重要？”
张若君噎住，他恼羞成怒：“不要自以为是，我只是要证明给你看，我比你厉害，比你受欢迎。当初错人是你！”
这话真是……安以农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包装出来快消品，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百万级修音师好用吗？”
他沙哑声音带着十足挑衅，张若君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烧：“前辈您呢？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安以农单手捂着额头轻嗤一声。
“你笑什么？”
“笑你蠢，偶像和歌手，是两个概念。”安以农睁开眼，看了张若君一眼，“你要卖是你歌，你才情，不是你包装出来脸！凭你也配和我说音乐？”
原主和张若君决裂正是因为他们理念不合。
原主知道实力才是他走下去根本，所以想要暂时离开浮华圈子去音乐学院求学，而张若君觉得他应该把握资本给机会，并且遵循粉丝要求登上顶流位置——一个妄图控制操纵偶像私生粉。
张若君瞬间被激怒，他扣着安以农手腕，再一次逼近他：
“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光鲜‘柯以农’吗？你现在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资源，连粉丝都跑得差不多了。你拿什么在这骄傲？”
“呵，你知道他们去哪儿吗？他们在我这儿！这个综艺是你求爷爷告奶奶求来吧？可它现在也属于我了。不和我说音乐，还有别人愿意陪你这个废人说？”
被刺激到张若君跟个烧红眼公牛一样：“柯以农，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回来给我做助理？我给你开最高工资……唔！”
本来受制于人安以农猛地用膝盖顶张若君腹部，并且趁对方失神一个翻转，反将张若君按在墙角。
张若君瞪大眼睛，他被重重推倒在墙上，一只手手腕被扣着，脖子被修长五指锁住，收紧。他心跳加速，嘴唇发干，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窒息感觉。
“张若君。”安以农声音沙哑又缓慢，张若君耳朵仿佛被羽毛刷过，外露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把‘歌手’这个职业当成什么？你把‘舞台’当成什么？要赚钱就去搞直播，别来侮辱这个职业！”
“他手，好烫。”张若君吞咽着口水，只觉得抓握着自己手腕和脖子手心极热，热得要把他化开了。
“我们从不是一条道路上人，滚远点。”安以农松开手。
张若君全身绷紧，他没听清楚安以农讲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心跳声音有些过分响了。
“砰！”关闭小门被一把推开，这声音惊醒了里面人，安以农后退两步。
总经理出现在门口，他视线扫过贴着墙张若君，在安以农身上停留。
“衣服整齐，也没有不对痕迹。”从现场看，张若君像个受害者，而安以农是个加害者。
总经理伸手轻扯领结，眼神也平和下来。
“总经理找我？”安以农笑着问。
“嗯。”总经理表情依旧平静，也不准备问发生了什么事。安以农怀疑，就算这会儿突发地震，这个男人表情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总经理又看向张若君：“好自为之。”
“你不给我资源，只是一味让我练习让我学习，我只好自己去争取，有什么错？”张若君梗着脖子。
“没有错，这是你选择。”总经理只是点点头，没有愤怒，没有解释，简直像个机器人。
“原来如此。”安以农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总经理和他办公室都给他一种奇怪感觉。
这个男人似乎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彻底。
他会在谈判桌上据理力争，但这仅仅只是因为，这是他，一个临时经纪人应该工作。
这个时候原主如果坚持要继续综艺，他也不会阻止。也因为他只是一个经纪人，不能干涉艺人最终决定。
总经理只是把自己当做是工作媒介，他不愿意在工作中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也不愿把这个工作变成生活一部分。
“我有事和你说。”总经理走了，安以农跟上去。
走了几步，总经理回头确认了他还在，转头继续走。
安以农：“……”感觉自己像是放学没有回家孩子，让人操心。
张若君没有出来，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可恶。”他用力捶墙，牙齿几乎将嘴唇咬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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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你们诚意，那么我们可以谈谈违约金了。”
总经理突然发作将众人吓一跳，连安以农都很意外。虽然对方就是来找茬，但老板能这样硬气呛回去也是少见。
“陆先生不用生气，这个条件是苛刻一些，但还是很有诚意。怎么说我们也是能上电视台正经综艺。
“你旗下这位……柯先生，已经几个月没有任何资源了吧？黑红，也是红嘛。”
节目组负责人倒是心平气和，似乎早就料到总经理反应，他拿起台本看向安以农：“不如柯先生自己来决定？”
安以农看向总经理：“我相信经理决定。”
不知道是否是感冒药起了效，他现在很困，想睡，眼前甚至出现人影重叠。状态不佳但依旧保持理智安以农决定让总经理全权处理这件事。
从之前对话看，总经理是在为他争取利益，或许他可以相信一次。
“诚意？”总经理低头念台本上内容，有指导‘柯以农’如何作妖，还有怎么用自己衬托他人真善美，还包括如何引导粉丝撕逼内容。
就连节目组那边工作人员也变了脸，这合同哪儿是苛刻？简直是没有人性。是要断绝‘柯以农’星途和未来，甚至对他现实生活造成影响。
安以农更困了，明明是让人窝火内容，经过低沉又平静嗓音转述，却让他昏昏欲睡。
奇怪，既然是这么负责临时经纪人，剧情里怎么就让原主同意上节目了？
“台子不大，戏倒是不少。”
总经理似笑非笑，带着些嘲讽：“对外说是‘实力唱将’培训综艺，对内，却是这么个专门割粉丝韭菜综艺？”
“陆先生，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是开娱乐公司，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潜规则？”负责人不以为然。
“潜规则之所以是潜规则，就是因为见不得人，不能拿出来公开说，更不是什么引以为傲事情。”
总经理话让众人侧目。
老板是这样老板，难怪公司是这样公司——开了五年依旧没有起色。
“来说说违约金事儿吧。我们在商言商，遵守合约规则。没有正当理由违约，需要交付足够违约金，这个道理都懂吧？”
节目组负责人诡辩道：“话是如此，但是解约这件事，贵方柯以农先生也有责任。”
眼睑半垂安以农抬起头，坐正了，想听听这人还能口出什么狂言。
“柯先生离开歌坛已久，恐怕不太适应如今流行音乐风格。我们要请是明星导师，可以指点新人人，柯老师……”
他看了安以农一眼：“柯老师已经失去唱歌能力，本身也不是创作型歌手，资历也不足，作为明星导师恐怕不能服众。”
“经理，之前定下明星导师还有谁来着？我找他们聊聊？”安以农直接打断节目负责人话。
“我这人没什么面子，总不能其他三个也和我一样没有面子。不然我们把那三个公司人也找来，聚个会？”
“说起来，这个世界一直很小，尤其是同一个圈子人。谁没几个朋友师长，对吧？”
《我行我秀》节目组一次换掉四个导师，间接得罪四个娱乐公司。虽说这点得罪不算什么，商场人都看利益。但若是四个整合起来吃节目组一块肉，也没人会拒绝不是？
这个综艺到底是地方台小综艺，它还没强大到可以无视这些娱乐公司。
“柯先生真爱说笑。”节目组负责人有些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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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歌手身上迷茫和不安都消失了，整个人像是被重新锻打抛光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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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经理寸步不让，因为节目组是过错方，最终他们还是为自己任性买了单，违约金高达百万，其中大部分会汇入安以农账号，缓解他近日资金紧张。
这件事解决后，节目组人员首先绷着脸离开，之后是总经理。
“柯以农。”安以农要走时候，身后张若君一把抓住他手臂。
安以农转过头，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怒，十分平静：“有事吗？”
张若君心中骇然，下意识松手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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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农……”张若君眼睛被血丝填充，他再一次想起当年给这人做助理时候。他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目下无尘，自己好心提建议，却被讽刺‘你还不够资格教我做事’。
明明一开始，他是因为喜欢他才进入这个圈子。
因为这突然冲动，张若君再次抓着安以农手腕，随手开了旁边一个时常无人小房间，将人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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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农，”张若君欺身上前，他压着声音，“我有粉丝千万，有热门综艺和高端代言，现在我够格教你了吗？”
我还不够有存在感吗？
为什么你还能这样无视我？
安以农花了几秒才从失神状态找回自己，他看着双目布满血丝张若君，怒极反笑：“有病去医院，不要像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
“为什么无视我？”张若君喘着粗气，他发现自己可以忍受柯以农怒目而视，却完全不能忍受刚刚无视，就好像他是路边无关紧要垃圾。
“有趣。”安以农打量着他，这个原主眼中小人，“你生气，是因为我无视你？我有没有看你，对你很重要？”
张若君噎住，他恼羞成怒：“不要自以为是，我只是要证明给你看，我比你厉害，比你受欢迎。当初错人是你！”
这话真是……安以农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包装出来快消品，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百万级修音师好用吗？”
他沙哑声音带着十足挑衅，张若君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烧：“前辈您呢？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安以农单手捂着额头轻嗤一声。
“你笑什么？”
“笑你蠢，偶像和歌手，是两个概念。”安以农睁开眼，看了张若君一眼，“你要卖是你歌，你才情，不是你包装出来脸！凭你也配和我说音乐？”
原主和张若君决裂正是因为他们理念不合。
原主知道实力才是他走下去根本，所以想要暂时离开浮华圈子去音乐学院求学，而张若君觉得他应该把握资本给机会，并且遵循粉丝要求登上顶流位置——一个妄图控制操纵偶像私生粉。
张若君瞬间被激怒，他扣着安以农手腕，再一次逼近他：
“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光鲜‘柯以农’吗？你现在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资源，连粉丝都跑得差不多了。你拿什么在这骄傲？”
“呵，你知道他们去哪儿吗？他们在我这儿！这个综艺是你求爷爷告奶奶求来吧？可它现在也属于我了。不和我说音乐，还有别人愿意陪你这个废人说？”
被刺激到张若君跟个烧红眼公牛一样：“柯以农，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回来给我做助理？我给你开最高工资……唔！”
本来受制于人安以农猛地用膝盖顶张若君腹部，并且趁对方失神一个翻转，反将张若君按在墙角。
张若君瞪大眼睛，他被重重推倒在墙上，一只手手腕被扣着，脖子被修长五指锁住，收紧。他心跳加速，嘴唇发干，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窒息感觉。
“张若君。”安以农声音沙哑又缓慢，张若君耳朵仿佛被羽毛刷过，外露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把‘歌手’这个职业当成什么？你把‘舞台’当成什么？要赚钱就去搞直播，别来侮辱这个职业！”
“他手，好烫。”张若君吞咽着口水，只觉得抓握着自己手腕和脖子手心极热，热得要把他化开了。
“我们从不是一条道路上人，滚远点。”安以农松开手。
张若君全身绷紧，他没听清楚安以农讲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心跳声音有些过分响了。
“砰！”关闭小门被一把推开，这声音惊醒了里面人，安以农后退两步。
总经理出现在门口，他视线扫过贴着墙张若君，在安以农身上停留。
“衣服整齐，也没有不对痕迹。”从现场看，张若君像个受害者，而安以农是个加害者。
总经理伸手轻扯领结，眼神也平和下来。
“总经理找我？”安以农笑着问。
“嗯。”总经理表情依旧平静，也不准备问发生了什么事。安以农怀疑，就算这会儿突发地震，这个男人表情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总经理又看向张若君：“好自为之。”
“你不给我资源，只是一味让我练习让我学习，我只好自己去争取，有什么错？”张若君梗着脖子。
“没有错，这是你选择。”总经理只是点点头，没有愤怒，没有解释，简直像个机器人。
“原来如此。”安以农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总经理和他办公室都给他一种奇怪感觉。
这个男人似乎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彻底。
他会在谈判桌上据理力争，但这仅仅只是因为，这是他，一个临时经纪人应该工作。
这个时候原主如果坚持要继续综艺，他也不会阻止。也因为他只是一个经纪人，不能干涉艺人最终决定。
总经理只是把自己当做是工作媒介，他不愿意在工作中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也不愿把这个工作变成生活一部分。
“我有事和你说。”总经理走了，安以农跟上去。
走了几步，总经理回头确认了他还在，转头继续走。
安以农：“……”感觉自己像是放学没有回家孩子，让人操心。
张若君没有出来，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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