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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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我行我秀》结束了这一期播放，收视率再创新高。
“等过些时候，说不定能转到晚上九点黄金时段去。到时候还能和《唱作人》斗一斗法。”
看着最高收视率,总导演很是自得，幸好他当机立断撇掉几个没用歌手,找了粉丝收割机，不然还不能有这么高热度。
“可惜柯以农不接受第二方案,他作为丑角很合适，比现在这个人合适。他存在可以将其他嘉宾衬托得更加光鲜,而且节目话题度更高。”
想到这件事,总导演心里还不痛快：“一个没名没能力小明星,给他机会不抓住,嫌东嫌西,真以为自己能咸鱼翻身？”
这时候，助理小蒋急匆匆跑进来：“总导演，那头《我真是明星》第三期直播也开始了。”
“哦，那个叫柯以农小明星是不是被人骂惨了？”总导演拿起他保温杯，笑得很是不屑。
“不，他火了,观众哭着求他继续唱歌。”
《我行我秀》总导演点进直播时候，节目已经进行到下半场，灰毛赖卿和卷毛金哲已经成了边缘人物，就算主持人把他们拉出来，也没有观众关心他们。
赖卿想要借着节目黑红一把想法宣告破产。他再怎么作妖都没用，人家压根就不想看他,更懒得骂他。
接下来时间里,节目给了好几次展示自己机会,他都故意出丑，企图博得更多关注，哪怕是负面关注。
然而只期待柯以农下一次表演观众们无视了他。网友们最多骂一句垃圾，又兴致勃勃地讨论刚刚歌曲。
这等差别对待实在让赖卿粉丝怒火中烧。
“节目组恶心！垃圾！我们哥哥才不是这样！都是有台本，就是故意欺负我们哥哥年幼不懂没有后台！”
“那你滚啊，什么垃圾正主带什么垃圾粉。还哥哥年幼不懂……我呸，二十六岁年幼我不懂。”
“楼上不用给这些垃圾眼色，骂他都是给他涨热度。我已经把柯以农出现所有画面都截下来了，谁要？”
“我要我要！”
安以农站在嘉宾位，看着台上赖卿表演。
这是直播谢幕前节目组对嘉宾最后温柔：让他们换好服装，带好道具，上背景，有配乐，拉助演，表演一段自己最擅长才艺，留住人心。
但赖卿已经自暴自弃，他要演一个疯批反派，却达成了‘突发恶疾’效果。
现场观众同样是一排问号脸。
这幕戏原本是一个新生代男演员演，虽然是三观不正‘强取豪夺’，观众看完却是心乱如麻又爱又恨只想抱紧。
这边赖卿一演，好家伙，直接报警。
“非要说什么话，正版让人春心萌动，翻版让人了却凡尘。”还挺有教育意义。
赖卿之后是陶然，他选是一幕影帝经典戏，上了影视学院教科书。
相比起来，陶然演技还是稚嫩，但能看出来他情绪和状态都很到位，身体语言和表情语言也都非常生动，台词功夫更是出众，情绪崩溃时候咬字依旧清晰，无需字幕。
“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特色，但，前途光明。”刚被辣过眼睛观众对他十分宽容，弹幕里都给了好评。
第三个上场是金哲，去国外做练习生多年，回国后蹭了一波潮流，后转影视。他这一次选择戏比较讨巧，青春校园剧，只要长得不出戏，演技浮夸一点也没事。
等他演完，观众席还响起了稀稀拉拉鼓掌声，比之前赖卿嘘声一片更体面。金哲如释重负。
终于，轮到观众期待已久‘柯以农’了。
他走上台，身穿燕尾服，在一架白色钢琴边上坐下。四面灯光俱灭，只有舞台上灯亮着。节目提供伴舞在身后站好，一男一女背对背。
“他要弹钢琴吗？会是什么歌，情歌？”现场和直播间观众都在好奇。他们更好奇这一场精心准备过演唱能否再创刚才惊艳。
《夜都市》究竟是意外，还是实力？
“会是什么歌？”机场总经理也在问这个问题。
他已经在此坐了近三个小时，飞机也已经改签到晚上。做什么都要照着计划来总经理第一次做出这种不理智行为。
钢琴曲响起，是一段抒情曲子，听不出是哪首歌前奏。
“月光浸润这个夜晚，晚风带走我思念，我已习惯在夜晚思念她。在远方她，留给我无数牵挂……”
这歌声一出来，直播前观众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好：太稳了，这气息太稳了，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基本功绝对扎实。
“开头时候他用了一点假音，那种沙哑声音特质被弱化了，婉转歌声和钢琴曲融合得非常好。”
“我喜欢他唱歌方式，有种真诚温柔。这是一种天赋，以情动人。或许他适合唱温柔抒情歌曲。”
直播间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几个专业音乐人，混在网友中，画风格格不入。
“不不，我从中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它只是暂时被压制着。这种平静就像是海面，你不知道海面下藏着什么怪物，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一个音乐人表示自己有不同意见。
“那天我知别离，不肯说话，望着她，独自步入夜色。天涯隔，思念怎么传达？如何告诉她，一直记挂着她……”
从‘天涯隔’开始，歌声一下高上去，它不是一次性升高，而是一层层高上去，并且气息一点都没有乱。
“卧槽，他直接唱上去了！轻而易举，并且保持着非常稳状态！”
“寂寞雨不停下，梦里一直有她。两人相顾，没有留下一句话。那夜雨带走我心里火花，遥远她，带走记忆中家……”
钢琴声停下来，伴舞两人也停住，一段故事进入了完结章，带着点世事不尽如人意寂寥。
“闭上眼，抛弃所有声音之外元素，你会沉浸其中，毫无疑问，非常成功现场演出。”
“我相信这首歌就是一个故事，一个娓娓道来故事。炫技不算什么，能把人带进歌曲意境中需要功力，歌手很有实力。”
网友们不明觉厉，他们不懂专业点评，只觉得这首歌好听，歌手恰到好处颤音将失去爱人痛苦、悲伤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他那种温柔表述方式又让这种情感变得克制。
“这首歌确是一首悲伤情歌，但不是失恋，而是失去爱人，所以它情感是悲伤，但也是带着纯粹爱恋。”一个弹幕发到直播间。
“从歌词语境看，歌者已经告别了最初那种愤怒、痛苦、难以置信阶段。但是思念和爱没有减淡。”
“这才是最让人痛苦，回忆越是甜蜜，现实越是苍凉。”
“从此再见不得夜晚雨，寸寸雨线寸寸相思。”
这一届网友实在优秀，个个文采斐然，直播评论区已经出了好几段优秀点评。不过也有人奇怪：“这首歌我怎么找不到？”
“我也是，原唱是谁？”
同样问题主持人也问了。
“《遥远她》，原创歌曲，曲和词都是独立创作。”安以农回答。
“诶？”主持人真惊到了，“是你创作吗？”
“是。”
观众愕然。
仗着其他人看不见，系统站在安以农肩膀上双手叉腰高傲地抬着头：“这有什么？身为我宿主，能连写歌都不会？”
它是真忘了自己一开始震惊表情，比这主持人还夸张。
“如果真唱不了歌，为别人写歌也是一种出路。”安以农平静道，“我是这么想。”
“不错。”业内人士情不自禁地拍了下桌子。
这个回答堪称教科书。
展示了自己实力后，适当示弱可以引发大众同情心，更容易被接纳。而且这样也是向同行传递信号：我不是来分蛋糕，我是来将蛋糕做大。
如果仅仅是优秀歌手，可能会被其他歌手打压，但若是这个歌手还会创作，那么歌手圈子会更愿意表现出友好一面。
会创作这件事，给他加了不少分。
“这个回答，还有这个姿态，真是太讨巧了。”
从开场清唱惊艳，到谢幕原创歌曲收尾，这一次综艺，安以农可说是拿了一个满分。他将自己身上优势，他颜值、特殊声线、扎实功底、创作能力全都展示出来。
他是这期综艺最大赢家。
“明明是被流放到争议网综，最后却成就了他逆风翻盘。这会成为很多经纪人案头经典案例。如果这一切都是柯以农自己安排，那他心思，比我们之前想还要深沉复杂。”张若君经纪人由衷感叹。
张若君坐在那里，看着手机屏幕没有吭声。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十几分钟。
“我做了他一年多助理……我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那个人。”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柯以农’，从来没有。
“过去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治疗自己嗓子。”但是从‘柯以农’台上表现看来，他从没有放下过音乐。
张若君心脏怦怦跳，他以为自己将‘柯以农’彻底打压，也就不再时时关注他。然而今天‘柯以农’却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尤其是想到当日他们两人对话，张若君心如被虫蚁啃噬般疼。
“我错了？……不，我没有错。”
“人是会变，尤其是危机之后。”经纪人坐下来，“之前计划放弃吧。我会说服高层。”
人贵有自知之明，无论比什么，张若君都是完败，也就是人气比柯以农高，但人气这个东西很虚。趁着现在还没对柯以农动手，及时止损，以后柯以农去歌手圈，张若君混流量圈，井水不犯河水，这不是挺好吗？
“不。”张若君抬起头，“我要试一试。”
“试什么呀祖宗，鸡蛋总想撞石头干嘛？我知道这话不好听，但从柯以农展现出来实力看，你真拼不过他。”经纪人简直心累。
可是张若君却还是憋着股劲儿。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对柯以农是什么心思，是嫉妒，是仇恨，或者是想要而不得。但他清楚，一旦柯以农上去，他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将他抓住。
他会再一次高高在上，无法碰触，更无法被拥有。
“不行！”张若君声音尖锐到破音，“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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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我行我秀》结束了这一期播放，收视率再创新高。
“等过些时候，说不定能转到晚上九点黄金时段去。到时候还能和《唱作人》斗一斗法。”
看着最高收视率,总导演很是自得，幸好他当机立断撇掉几个没用歌手,找了粉丝收割机，不然还不能有这么高热度。
“可惜柯以农不接受第二方案,他作为丑角很合适，比现在这个人合适。他存在可以将其他嘉宾衬托得更加光鲜,而且节目话题度更高。”
想到这件事,总导演心里还不痛快：“一个没名没能力小明星,给他机会不抓住,嫌东嫌西,真以为自己能咸鱼翻身？”
这时候，助理小蒋急匆匆跑进来：“总导演，那头《我真是明星》第三期直播也开始了。”
“哦，那个叫柯以农小明星是不是被人骂惨了？”总导演拿起他保温杯，笑得很是不屑。
“不，他火了,观众哭着求他继续唱歌。”
《我行我秀》总导演点进直播时候，节目已经进行到下半场，灰毛赖卿和卷毛金哲已经成了边缘人物，就算主持人把他们拉出来，也没有观众关心他们。
赖卿想要借着节目黑红一把想法宣告破产。他再怎么作妖都没用，人家压根就不想看他,更懒得骂他。
接下来时间里,节目给了好几次展示自己机会,他都故意出丑，企图博得更多关注，哪怕是负面关注。
然而只期待柯以农下一次表演观众们无视了他。网友们最多骂一句垃圾，又兴致勃勃地讨论刚刚歌曲。
这等差别对待实在让赖卿粉丝怒火中烧。
“节目组恶心！垃圾！我们哥哥才不是这样！都是有台本，就是故意欺负我们哥哥年幼不懂没有后台！”
“那你滚啊，什么垃圾正主带什么垃圾粉。还哥哥年幼不懂……我呸，二十六岁年幼我不懂。”
“楼上不用给这些垃圾眼色，骂他都是给他涨热度。我已经把柯以农出现所有画面都截下来了，谁要？”
“我要我要！”
安以农站在嘉宾位，看着台上赖卿表演。
这是直播谢幕前节目组对嘉宾最后温柔：让他们换好服装，带好道具，上背景，有配乐，拉助演，表演一段自己最擅长才艺，留住人心。
但赖卿已经自暴自弃，他要演一个疯批反派，却达成了‘突发恶疾’效果。
现场观众同样是一排问号脸。
这幕戏原本是一个新生代男演员演，虽然是三观不正‘强取豪夺’，观众看完却是心乱如麻又爱又恨只想抱紧。
这边赖卿一演，好家伙，直接报警。
“非要说什么话，正版让人春心萌动，翻版让人了却凡尘。”还挺有教育意义。
赖卿之后是陶然，他选是一幕影帝经典戏，上了影视学院教科书。
相比起来，陶然演技还是稚嫩，但能看出来他情绪和状态都很到位，身体语言和表情语言也都非常生动，台词功夫更是出众，情绪崩溃时候咬字依旧清晰，无需字幕。
“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特色，但，前途光明。”刚被辣过眼睛观众对他十分宽容，弹幕里都给了好评。
第三个上场是金哲，去国外做练习生多年，回国后蹭了一波潮流，后转影视。他这一次选择戏比较讨巧，青春校园剧，只要长得不出戏，演技浮夸一点也没事。
等他演完，观众席还响起了稀稀拉拉鼓掌声，比之前赖卿嘘声一片更体面。金哲如释重负。
终于，轮到观众期待已久‘柯以农’了。
他走上台，身穿燕尾服，在一架白色钢琴边上坐下。四面灯光俱灭，只有舞台上灯亮着。节目提供伴舞在身后站好，一男一女背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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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歌？”机场总经理也在问这个问题。
他已经在此坐了近三个小时，飞机也已经改签到晚上。做什么都要照着计划来总经理第一次做出这种不理智行为。
钢琴曲响起，是一段抒情曲子，听不出是哪首歌前奏。
“月光浸润这个夜晚，晚风带走我思念，我已习惯在夜晚思念她。在远方她，留给我无数牵挂……”
这歌声一出来，直播前观众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好：太稳了，这气息太稳了，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基本功绝对扎实。
“开头时候他用了一点假音，那种沙哑声音特质被弱化了，婉转歌声和钢琴曲融合得非常好。”
“我喜欢他唱歌方式，有种真诚温柔。这是一种天赋，以情动人。或许他适合唱温柔抒情歌曲。”
直播间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几个专业音乐人，混在网友中，画风格格不入。
“不不，我从中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它只是暂时被压制着。这种平静就像是海面，你不知道海面下藏着什么怪物，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一个音乐人表示自己有不同意见。
“那天我知别离，不肯说话，望着她，独自步入夜色。天涯隔，思念怎么传达？如何告诉她，一直记挂着她……”
从‘天涯隔’开始，歌声一下高上去，它不是一次性升高，而是一层层高上去，并且气息一点都没有乱。
“卧槽，他直接唱上去了！轻而易举，并且保持着非常稳状态！”
“寂寞雨不停下，梦里一直有她。两人相顾，没有留下一句话。那夜雨带走我心里火花，遥远她，带走记忆中家……”
钢琴声停下来，伴舞两人也停住，一段故事进入了完结章，带着点世事不尽如人意寂寥。
“闭上眼，抛弃所有声音之外元素，你会沉浸其中，毫无疑问，非常成功现场演出。”
“我相信这首歌就是一个故事，一个娓娓道来故事。炫技不算什么，能把人带进歌曲意境中需要功力，歌手很有实力。”
网友们不明觉厉，他们不懂专业点评，只觉得这首歌好听，歌手恰到好处颤音将失去爱人痛苦、悲伤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他那种温柔表述方式又让这种情感变得克制。
“这首歌确是一首悲伤情歌，但不是失恋，而是失去爱人，所以它情感是悲伤，但也是带着纯粹爱恋。”一个弹幕发到直播间。
“从歌词语境看，歌者已经告别了最初那种愤怒、痛苦、难以置信阶段。但是思念和爱没有减淡。”
“这才是最让人痛苦，回忆越是甜蜜，现实越是苍凉。”
“从此再见不得夜晚雨，寸寸雨线寸寸相思。”
这一届网友实在优秀，个个文采斐然，直播评论区已经出了好几段优秀点评。不过也有人奇怪：“这首歌我怎么找不到？”
“我也是，原唱是谁？”
同样问题主持人也问了。
“《遥远她》，原创歌曲，曲和词都是独立创作。”安以农回答。
“诶？”主持人真惊到了，“是你创作吗？”
“是。”
观众愕然。
仗着其他人看不见，系统站在安以农肩膀上双手叉腰高傲地抬着头：“这有什么？身为我宿主，能连写歌都不会？”
它是真忘了自己一开始震惊表情，比这主持人还夸张。
“如果真唱不了歌，为别人写歌也是一种出路。”安以农平静道，“我是这么想。”
“不错。”业内人士情不自禁地拍了下桌子。
这个回答堪称教科书。
展示了自己实力后，适当示弱可以引发大众同情心，更容易被接纳。而且这样也是向同行传递信号：我不是来分蛋糕，我是来将蛋糕做大。
如果仅仅是优秀歌手，可能会被其他歌手打压，但若是这个歌手还会创作，那么歌手圈子会更愿意表现出友好一面。
会创作这件事，给他加了不少分。
“这个回答，还有这个姿态，真是太讨巧了。”
从开场清唱惊艳，到谢幕原创歌曲收尾，这一次综艺，安以农可说是拿了一个满分。他将自己身上优势，他颜值、特殊声线、扎实功底、创作能力全都展示出来。
他是这期综艺最大赢家。
“明明是被流放到争议网综，最后却成就了他逆风翻盘。这会成为很多经纪人案头经典案例。如果这一切都是柯以农自己安排，那他心思，比我们之前想还要深沉复杂。”张若君经纪人由衷感叹。
张若君坐在那里，看着手机屏幕没有吭声。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十几分钟。
“我做了他一年多助理……我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那个人。”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柯以农’，从来没有。
“过去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治疗自己嗓子。”但是从‘柯以农’台上表现看来，他从没有放下过音乐。
张若君心脏怦怦跳，他以为自己将‘柯以农’彻底打压，也就不再时时关注他。然而今天‘柯以农’却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尤其是想到当日他们两人对话，张若君心如被虫蚁啃噬般疼。
“我错了？……不，我没有错。”
“人是会变，尤其是危机之后。”经纪人坐下来，“之前计划放弃吧。我会说服高层。”
人贵有自知之明，无论比什么，张若君都是完败，也就是人气比柯以农高，但人气这个东西很虚。趁着现在还没对柯以农动手，及时止损，以后柯以农去歌手圈，张若君混流量圈，井水不犯河水，这不是挺好吗？
“不。”张若君抬起头，“我要试一试。”
“试什么呀祖宗，鸡蛋总想撞石头干嘛？我知道这话不好听，但从柯以农展现出来实力看，你真拼不过他。”经纪人简直心累。
可是张若君却还是憋着股劲儿。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对柯以农是什么心思，是嫉妒，是仇恨，或者是想要而不得。但他清楚，一旦柯以农上去，他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将他抓住。
他会再一次高高在上，无法碰触，更无法被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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