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直发抖_墨蛇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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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直发抖

  冷红袖从进了房之后,就没有再出去。

  那小二毕竟是得了好处的,而且这个好处,还得的不小,足够他明天就辞工回家,然后买个大房子,娶个漂亮媳妇,还大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那夫人出手如此的大方,保不齐自己殷勤一些还会打赏一颗宝石给他也不一定,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不但晚饭小二主动去敲门询问冷红袖要用什么,还亲自殷勤细致的给总到房里,待她用过后,再细致妥帖的把碗筷残羹给撤了出去,甚至最后连,洗脸洗脚之水都给冷红袖再打来了。

  一直忙碌了两个多时辰。

  冷红袖又岂会不知小儿殷勤的原因?虽然殷勤备至,但是冷红袖此人,本就不是喜欢殷勤的人,所以自始自终也没给过小儿特别好的脸色,更别提感谢笑容之类的了。

  那小儿倒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毕竟出身大户人家的夫人,本就是显少会与丈夫以外的男子说话的,更别提调笑或者亲昵了,只会越加觉得冷红袖贵气逼人。

  终于所有能做的琐碎事情都做完之后,估摸着这夫人是不会再打赏他了,小二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却还是挂着笑容端着水,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连忙转身道,“夫人,楼下掌柜的记着放号和客人名姓模样的本子上,被我撕掉了一张,晚上若有人来找人,小的是负责这二楼领路的,会告诉找人的人,这间房子是空着的,您只需要不吭声就可以了,应当是不会冲进门来检查的。”

  冷红袖一听这话,倒反而微笑了起来,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一个店小二的机灵程度,一颗宝石果然没有白给,不由起身,把孩子放在床上,从怀中再度摸出一颗别样颜色的大小差不多的宝石,递了过去,“这事做的很好,你去吧,只当这房里没人就行了。”

  “夫人,夫人,您已经给过小的一颗了,怎,怎么还能再要您的赏赐?”小二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

  “无妨,拿着吧,以后娶房媳妇,成个家,可别叫人瞧了去,财不外露,不然你的麻烦以后会很多。”

  冷红袖何尝在乎这几颗死物,从那钟乳石的山洞里,满地都是,她早就看的麻木了,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小颗的宝石,怕没盘缠的时候可以用这个去典当,如今不过打赏了两颗,她半点不觉得有什么好了不得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手则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示意那小二离开。

  小二却已然把冷红袖看成了观世音在世,感动的眼泪都在眼眶里转了,只觉得这位夫人虽然面冷,心却是再好不过了,顿时鞠躬感激的道,“谢夫人,小的明白了,小的这辈子都记您的大恩,小的告退了,您放心,您和小公子的安全包在小的身上了。”

  说完,小儿严谨的鞠了三个躬,终于退了出去,走前,还把房门给紧紧的带牢了,冷红袖也没有去上门闩。

  只是回到床边,给不落喂了些许奶水之后,熄灯合宜而躺了。

  小家伙一躺到床上就开始两手两脚同时用力的往冷红袖的身上爬,冷红袖纳闷这个才出生了五六天的孩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都会爬了,而且还爬得挺有模有样,看起来力气也不小,不由怀疑自己的奶水如此的少,他每天就吮吸那么几下,是否吃的饱?

  不过小家伙似乎才不关心冷红袖在想什么,几次想要爬上冷红袖的胸口,却几次就爬到一半就滑了下来,他倒也有毅力,继续爬。

  冷红袖本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的打算也在他不停的攀爬中,不能顺利进行。

  终于眼看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小家伙还一心一意的在努力的时候,冷红袖的耐心已经耗到了底,黑暗中,终于放弃的侧转过自己的身子,把不落的小身子给圈进了自己的怀中,让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轻声警告道,“不许扑腾,睡觉,再不安分,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小家伙其实自打身子依偎进冷红袖的胸前之后,就不再动了,安分得不得了,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冷红袖倒是没有觉得孩子这样有什么不对,见他安分了,不再上下乱动了,她也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木让,你怎么样?”先一步到另一个藏匿地点的凤悠然,看到半个身子都是血的木让之后,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出门,快速的把他搀扶进屋。

  “公子,您没事就好,属下不过断了一只手,无碍的,您不用担心,只是以后怕是属下再也无法为您拼命了。”木让的脸,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不已,右臂几乎是齐根而断的,虽然点了穴道止血,但是整条手臂都没有了的创口,又其实点几个穴道就能止住的?

  一路之上,也不知道木让是怎么来这里的,也不知道冷红袖他们怎样了,不过看木让都伤成这样了,凤悠然哪里还敢问?

  一边快速的为他止血,一边安慰道,“木让,你不要多想了,此刻安心养伤才是,你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娶妻生子,过幸福的日子,若不是我的缘故,你如何会吃这么多苦?你若再说这样的话,你不是叫我的心更痛更难过吗?”

  “公子,是木让错了,公子您别难过,虽然木让失去了右手,不过依旧可以练左手,只要公子需要木让在您身边一边,木让就绝对不会离开公子半步。”

  木让虚弱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这几句话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凤悠然点头道,“好,好,木让,好样的,你很早就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几乎当你是亲兄弟一般,早就离你不得了,所以不要多操心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应付就好了,你安心的养伤,等我做了皇帝,还要你做我近身侍卫长呢!”

  “是,公子!”木让安静的闭上眼睛,喘着气,好一会才道,“木让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全赖云九公子后来的鼎力相助,冷小姐是和森罗公子一起的,估计是轻而易举就能出去的,云,云公子的方向和属下是相反的,他约莫是打算逃出城去的,虽然属下很想让云公子到此处避祸,但是,终,终究考虑到可能会容易暴露这一处所在,所以没,没,没有说……”

  话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终究因为体力不支,加之失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

  凤悠然叹了一口气,木让的忠心无疑是难得的,不然也不会在他众叛亲离之下,还随着自己东奔西跑,如今断臂了尚无一句怨言,他日自己真的重新夺回大宝,定然不会亏待木让的。

  把他抱起,放进了内室的床上,这里依旧是一处有些憋屈的小宅子,甚至比之前的那一处还要寒酸,但是因为这宅子位于落月城内,城官大人的府内一隅,就使得他的意义完全不同了,就算全城戒严,要搜寻出自己和木让俩人,也没人会想到到城官大人自己的宅子里来搜查一番的,其次,这个小宅是从前的城官安置一个失宠了的侍妾的地方,没想到那个女人有一天被人发现穿着鲜红的衣服吊死在了房梁上。

  传说传红衣自杀是会变做厉鬼出来害人的,虽然当时的城官请了国内著名的诛妖驱鬼大师,给这宅子做个法,但是府邸内的侍女和小厮们也依旧没人愿意到这里来,久而久之,这一处地方就被荒废了。

  新的城官上任后,虽然一度想要重新砌个围墙,把那荒废的一角给隔离掉,但是又怕真的这么做了,反而会引起那安静的女厉鬼不悦,所以也一直没封,几年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而其实事实的真相是这里根本不曾闹过鬼,当年确实有个女人死在这里的,不过却并没有变成厉鬼,毕竟穿红衣自杀变厉鬼的说法也不过是传说中的方法,事实上传说有几件是真的呢?

  所以荒废了的城官府这一隅,在早几年就被凤悠然看中,做了暗地里的据点,准备若哪一天情势不好,还能派上用场,不想近日果真用上了。

  笃定这里一百丈内都不会有人出现,加上这破败的房子前方,还有一片浓密的墨竹林挡着,白天看都黑漆漆的很是渗人,晚上就更别说了。

  所以凤悠然毫不担心的点起了烛火,那微微的烛光,根本没有可能会透到外面去的。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了的木让,凤悠然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对前路的茫然和无望的感觉。

  如今和冷红袖又再度分开了,森罗竟然是条蛇妖,如今还已然脱险了,原先和冷红袖做的交易和条件,此刻也再没有可与她交换的本钱了,森罗已经回到了冷红袖的身边,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把传国玉玺白白的交给自己呢?

  木让受伤,三大派系私争厉害,并不团结,且封派还存在着很大的私心,如今的处境对他来说,就犹如手中握了一把散沙,如何可以对抗风暴?

  “来人,进去给我搜!”

  冲虚子气得眼珠子都红了,那个妖女倒是会躲,居然大半个城都搜过来了,还没有找到她的人,一想到大师兄和二师兄,以及那么多的优秀弟子,就这么被雪崩给活埋了,冲虚子就恨不得把那妖女碎尸万段。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可是做的正经生意啊,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官爷,你们不能就这么搜啊,要是把我的客人都赶走了怎么办?”

  掌柜的从睡梦中被人吓醒了,一见这架势,更是慌了,这都大半夜了,他们若是就这么冲进去搜人,那可如何了得,他落月城最大的客栈的脸面,不是所剩无几了?以后谁还敢来住啊?

  “放肆,你是掌柜的?”冲虚子的脾气本就是三人中最不好的,此刻冲灵子冲云子都死了,他更是脾气恶劣到了极点。

  “是,是!”掌柜的一看他这样,顿时也没了声响,只低低的道。

  “我问你,今天傍晚前后有没有一个长的俊美,穿着褐色衣衫,手中还抱了东西的人来住宿?”冲虚子厉声问道。

  掌柜的连忙摇头,“没有,大人!”

  “你再仔细想想不许敷衍我,你想都没想就说没有了?或者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褐色衣裳的女人抱着一个用披风包裹好的东西,进来住宿?”

  掌柜的这下糊涂了,胆小却又不得不问道,“大人,您到底是找男人还是找女人?”

  “放肆,你管我找男人还是女人,你只要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来过就行了,明白没?”

  “是,是,启禀大人,也没有。”掌柜的想了一想之后,立即回答道。

  楼上天下三号房,倒是住了一个带着孩子的红衣夫人,不过似乎没有一样是与这位大人的形容是相同的,衣服不一样,带的东西也不一样,除了来的时间有些相近,不过那么美的夫人,虽然不太说话,不过怎么看也不是坏人,倒是眼前这个中年上下的男人,看上去一副凶恶的模样,不像什么好人。

  “不可能,我们要搜查。”冲虚子虽然也料想那个妖女,应该不会敢光明正大的住进这里,不过不搜一遍,他心里也无法放心得下。

  若不是该死的城官调走了更多的人去抓捕三殿下,如今他也不用找了大半夜还没结果了。

  照他说三殿下怕是早就被那条蛇妖给害了,哪里还会在城里?但是他却不能明白着表示出与三殿下的同一条道上的,只有带着这一队,搜了大半夜,已经分明没精神的官兵来继续搜查着那妖女的踪迹。

  而此时楼上的冷红袖早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抱着不落一动都不动的听着楼下的动静,动作真慢,还以为到天亮也搜不到这里呢!哼!

  “掌柜的,您把登记簿给这位大人吧,大人,楼上是小的负责引领额客人们进屋的,您可以带着本子,小的带您一间间的去敲门搜查啊可好?只是请大人和各位官爷也见谅一下,小店是做生意的,闹出太大动静不好,何况半夜了,您看成吗?”

  说话的正是那个得了冷红袖好处的店小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说了,冲虚子就算再大的不耐也只要暂且压下了,翻开所有逐客的登记薄,楼上几乎全满了只有少数的房间空着的。

  “走,带路!”

  一行人咚咚咚上了楼,冷红袖闭目养神,只当没听见一般,不过手中的枪和她的姿势却早就是换过了的,如今不落再度被包回了披风,并塞进了床底下,而冷红袖自己则面对着门的方向,侧身躺在折叠整齐着的被子后面,枪早就上好了膛,就等若是冲虚子第一个冲进来,她就先一步要了他的命。

  为了怕不落身上可能的蛇类气息,会让身为诛妖士的冲虚子发现,冷红袖早就把从封红苕那里得来的五颗菩提珠串成了一串,挂到了不落的脖子里,虽然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用,不过感觉着搜查的人一个一个房间的搜,就是没有直接冲到这里来,冷红袖的心里多少是安心点的。

  听着外面住客被吵醒的喧闹声,以及冲虚子气急败坏的吼骂和威胁声,冷红袖无声的冷笑着。

  “大人,这边请,那一间今天是空着的,因为地板坏了,有些上翘,上次绊倒了一个客人,本店还赔了三两银子,所以掌柜的刚找了人准备来修理,结果这不修理的人来没来,所以房子也就空着了,当然了,大人您要是不放心,想进去看一下也是可以的,小的这就去给您掌灯来!”小二那拍马狗腿的样子,本就让冲虚子厌恶不已,此刻顿时道,“没人的破房间,让我去看什么,继续下一间!”

  “是,是,大人这边请!”小二顿时低头哈腰的道。

  冷红袖屏住呼吸,清楚的听到他们从门前经过,到下一间的声音,喧嚣吵闹还在继续,但是冷红袖却知道,那个笨蛋冲虚子是没机会找到自己了。

  上下找了一通,无果后的冲虚子,自然再度带着怒气冲冲的走了,而那小二也一扫之前的卑躬屈膝,对着远去的冲虚子等人呸了一口,就转身关门,重新进了店内。

  且说此时的森罗,带着云日阳走的正是冷红袖和云日阳来落月城的道路。

  不由惊讶不已,“你们两个凡人,竟然这么走还保下了命?”

  “你以为,现在知道红袖生养你的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了吧,你居然不顾她的辛苦和奔波,第一句话就问孩子是谁的孽种,森罗,说真话,不是嫌弃你是个妖孽,就算你是个人类,你也配不上冷红袖。”

  “闭嘴!配不配得上,哪里轮的到你说话?你难道不怕惹毛了我,把你吃了?”森罗被说中了痛脚,顿时恼羞成怒。

  “吃就吃,反正九死一生,早就不把命当一回事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对冷红袖的承诺,不过吃一个人而已,对你一个妖孽来说算什么?”

  云日阳那毫不害怕,讥讽冷笑的口气,顿时让森罗噎住了,该死的,他居然用冷红袖来威胁自己,一想起走之前冷红袖的话,叫他不许动云日阳,森罗就憋闷不已,干脆一气封了云日阳的声音,不让他说话了,想着一会到了日升国,一定要从天上把他摔一下,以报他冷言讥讽之恨,最好摔死他,免得以后再在心里觊觎他的女人。

  不过一想到冷红袖还要把他的该死的马去送还给他,森罗又不得不收起,想要摔死他的念头,总之,送他回去的这一开始,森罗的心里就一直不痛快到结束。

  把他扔到了山城的城外,森罗解了他的声音,就冷冷的道,“我对冷红袖的承诺已经做到了,今天不会杀你,也不会吃你,不过你最好心里给我有点自知之明,冷红袖她是我的人,不容你觊觎,就是在心里偷偷的想也不成,趁早滚回的皇城,做你的九皇子去,这里不是你该待得地方,哼!”

  说完,森罗的身子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云日阳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空间,再看看这熟悉的属于自己的故土国家,现在的日升国,正是春天刚刚到来的时候,入眼的葱郁的绿意,让他久违的只看到了单调的蓝天白雪的眼睛,顿时感觉惊艳和激动了起来,果然还是自己的国家好,绿草,红花,干净的街道,人们和乐的笑脸,以及五彩缤纷的春衫,削薄却俏丽,印着这里的人,也连带着比月降国的人脚步轻盈不少。

  云日阳解开自己厚厚的狐裘,和沉重的冬衣,露出里面他去月降国时所穿的夏衫,虽然轻薄的有些凉,不过再冷,又岂能冷得过在月降国的冰天雪地?

  不知不觉中在哪里竟然待了七个多月了,云日阳几乎以为自己是待了一辈子的,竟然也逐渐适应了那里的气候,如今回到这里的他,反而也不觉得冷了一般。

  进城走了不过两条街,就有几个人快速的围了上来,“可是九殿下?属下等叩见九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就久违的称呼,云日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眼眶里都不由自主的流转着泪水了,只是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而已,只有回到了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皇子,是被父皇和皇奶奶都疼爱不已的皇子,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过路客。

  若是没有长久背离自己国家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回到熟悉的土地上的归属感的,云日阳此刻就感到了浓郁的归属感,一种终于回了家的感觉,回想到之前的那些日子,此刻就犹如做梦一般了。

  强压住激动,轻轻的伸手,“你们是父皇的暗卫吧,我从前没见过你们。”

  “启禀九殿下,属下们正是,这过去几个月,陛下好几次都急火攻心,就是担心殿下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得到消息知道殿下去了月降国,如今月降国的边境,还潜伏着不少我们的人,国内也有不少我们的探子,都在积极搜寻殿下的行踪,不想殿下您——您是怎么回来的?可有受伤?”

  一听到父皇为了他愁急出毛病来了,云日阳的心里就又愧疚,又难过,“你们现在就传信给父皇,说我安然回来了,赶快安排快马,我现在就要回京去。”

  “是,殿下,对了,殿下,您的御风已经回来了,这些天,属下有派人静心照料,您是不是骑御风回京?”

  “御风?它怎么回来的?一匹马穿越了荒原?”云日阳有些惊讶的停住了脚步,知道森罗是妖精,不由开始对他不敢置信的东西,多做一些怀疑,御风它不过一匹马,就算比别的马脚程快那么一点,模样神骏那么一点,善解人意了那么一点,那它也不过是一匹马而已,怎么可能独自一匹马跨越荒原,回到这里?

  “不,殿下,还有一个小女孩,是那孩子骑着殿下的御风一起回来的,到这里的时候,似乎都已经饿坏了,若非那时属下们已经发下殿下不见,开始往这里来的话,可能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后来我们发现,那孩子把所有本该她自己吃的东西,都给了殿下的御风,这才那番模样的,殿下您看?”

  小女孩?云日阳不由想到了他把御风最后托付给的那个房子的人,探出头的可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吗?

  那孩子竟然能不顾自身安危,带着他的马,跨越整个荒原,来到这里?穿越荒原的痛苦和危险,云日阳是亲自尝过的,所以深有体会,不但面临无水无良的处境,更有可能碰上狼群和其他野兽的袭击,而沦为它们的食物,一个孩子居然能一人一马的穿越荒原来到这里,是何等的毅力,何等的勇气,又是何等的动力,才使得她如此的?

  在经历许多常人不能想象的痛苦之后,云日阳越发的对这个孩子好奇了起来,“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是,殿下。”

  云日阳这一看,就注定了他和那个孩子纠缠不清的嬉笑姻缘,许多年后,再见到冷红袖,他平和而微笑着说若非当年见到滇西,他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从迷恋冷红袖的情景中挣脱出来,因为遇见了滇西,所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更契合他的人。

  自然此时的云日阳也好,还是远在月降国的冷红袖也罢,都不是天人,无法预料道未来的事情的。

  而且说森罗送完云日阳,虽然急着回去冷红袖的身边,但是他也没敢忘记冷红袖的吩咐,那嫣然楼如今已经换过三个老板了,现在被改造成了客栈。

  森罗无声无息的落到了冷红袖形容过的那个房间,缓缓的低下身子,手伸到最里面的一个床脚后摸了一下,果然一个小巧的布袋落入了他的掌心,轻轻的打开布袋一看,果然里面四四方方,看着小巧却精致庄重以及的东西,正是月降国的传国玉玺。

  包括凤悠然在内,肯定是所有的人都以为冷红袖当日从凤嫣然手了,拿了东西是一定带走,且藏到别的地方去了,却没想到这东西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这房间一步,哼,凤悠然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气得吐血了,然而森罗却得意的笑了,果然不愧是他森罗看上的女人,聪明的让人想不到。

  算算时间,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再不回去,万一冷红袖出了什么事,他鞭长莫及,帮不上忙怎么办?

  森罗也不多想了,把东西往怀里一塞,人就再度不见了。

  一大早,冷红袖就已经坐在床上了,怀中的不落正努力的吮吸着没什么奶水的乳头,双手还不停的状似无意识的捧抱着冷红袖的乳峰。

  小二在外面轻轻的敲门,“夫人,您醒了吗?”

  “嗯,小二,劳驾你去帮我买身颜色素雅些的成衣,你买回来了之后,我再给你银子,可好?”冷红袖想了想后才对着门口扬声道,毕竟身上这一袭红衣实在太遭眼了,加上自己的容貌,怕是太过容易惹祸了。

  当初会有这身衣服,还是她在生完孩子第二天,云日阳去给买回来的,说什么生了孩子是喜事,要穿喜气点的颜色,硬是说服她穿上了这身红衣。

  昨天倒是全亏了这身衣服的醒目,使得她暂时避过了冲虚子的寻找,只是这红衣,穿了一次,总不能再第二次穿到外面去,何况这衣服也不够厚实,多少是会冷的。

  “夫人不用如此客气,这是小的应该的,小的受夫人这么多的好处,这一套衣服的钱就让小的出吧,小的这就去,夫人您稍等。”

  小二说完就走了,冷红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打了一下不落的屁股,“不要这么大力,不许吃了,下次再敢用牙根磨咬,你就喝奶娘的奶去。哼!”

  不落瘪了瘪嘴,似乎是想要哭的模样,但是在冷红袖暗沉下去的眼眸中,吓得顿时又没敢哭,只是继续瘪了瘪嘴,一副委屈没吃饱的样子。

  冷红袖却不管,一手用力的掐住他的两颊,迫他张开嘴,结果一眼就看到左右两颗尖锐的小牙,以及突出牙根了,不由更是屁股上一巴掌,“你这个小混蛋,居然已经长牙齿了,从现在开始你爱吃什么,吃什么,别指望我会再给你奶吃。”

  不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总之看到冷红袖的表情不太好看,顿时张开嘴就哭了起来。

  这孩子的哭声与别的孩子不同,人家是嘶声力竭的哭,而他则是缓慢的,有条不紊的哭,似乎慢条斯理,但是却美一声都能哭得人心软不已。

  冷红袖对森罗尚且可以不听话一个巴掌伺候着,但是对这话也不知听不听得懂的孩子,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觉得似乎从她认识森罗的那一天起,本就不平静的生活就更乱七八糟了。

  孩子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小二都已经买完衣服回来了,不落还在哭,冷红袖打开门,看到小二手里捧着的两套衣裳,都是比较厚实的,料子也不错,颜色的天蓝色的,带点白色碎花,很素净,冷红袖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多少银子?”

  “夫人,都说了不用您再给银子了,何况两套成衣没有多少银子,因为不知道夫人穿多大的尺码,所以小的比划了夫人的身材,掌柜的给推荐的,您试试合不合适?若不合适,小的再去给您调换,对了小公子一直在哭,是生病了,还是饿了?”

  冷红袖接过衣服淡淡的道,“没关系,让他哭好了,他是被我宠坏了,非得时刻抱着他,才不哭,由着他去。”

  “啊,是这样的啊,那好的,夫人您可有其他吩咐,要不要帮你把早饭端到房间里来吃?”小儿继续殷勤的问道。

  “不用了,一会儿我换好衣服会自己下去,这里不用你忙了。”

  小二再度恭敬的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而冷红袖关上房门,插上了门闩,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主意到那原本就哭得漫不经心的不落,正用窃喜的目光看着她脱衣服的样子。

  脱到中衣的时候,冷红袖的就不再脱了,转而把小二新买来的衣服穿上,而床上的不落,顿时露初可惜的眼神,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叹息。

  冷红袖顿时转过了身子,迎上的正好是不落没来得及收拢的不属于孩子该有的眼神,心倏地沉了下去,脚步也缓慢的往床边的不落走了过去,小东西这下知道得意忘形的过了头,结果被抓了个正着,顿时继续开始哭起来。

  可惜这一回冷红袖岂会还相信他?没想到不过一个孩子,竟然生来就有这样的城府,居然还看着自己的身体垂涎的模样,果真不愧是森罗那条贱蛇的种,岂有此例,也许本就是蛇的孩子,哪里需要吃奶?那么这么多天吃奶的时候,这条小蛇脑子里究竟在想的是什么?

  衣带匆匆一系,冷红袖冷笑一声,就把不落的双脚提了起来,“好东西,竟然敢骗我,真不愧是畜生的种,下流的本性居然遗传的这么十成十,想必既然能长出蛇牙了,蛇鳞了也快长齐全了,也就能自力更生了,现在滚吧!”

  说完,窗子一打开,就把孩子直接扔了出去,看也不看一眼的就关上窗户,气得浑身都发抖了,混账!

  早知道就该在他一生下来,就用枪结果了他,也好过此刻受这小畜生的气。

  冷红袖把最外面的袍子也套上了身子,把枪和其他杂物都收好,打开门就下了楼,那小二见她下来了,原本想与她说些什么的,结果看到她的脸绷的死紧,眉目间满是生人毋近的气息后,也安静的不敢去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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