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与孤狼_流川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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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与孤狼

  不过,这子很明显已经打算踏上归途,这个玲珑的小岛上除了这栋别墅外再无旁人的居所,看上去她似乎也很放心这一点。

  “白蝎~~~~~~~”闻人喃喃自语,“他们怎么会来??!”

  “那是什么?”看着那子渐渐远去,又听见发动汽艇的声音,樱问道。

  “那是很令我们头疼的一个恐怖组织,每个成员身上都会有白蝎子的纹身!据说总部在文莱,所以袭击文莱贵族或其朋友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法。”闻人陵冰一边解释,一边警惕地向四周看看。

  “这次派来的恐怕是个新手,这么快就消失了。”她继续补充道。

  “那么你们又到底是做什么的?”樱也站起来,直截了当地问。

  “还不明白么?”闻人说,“不过你这种死脑筋,就算看懂我留给你那封信,也不见得能知道。”

  “那你就更应各白点告诉我。”樱说。

  “你刚才说,也见过和仓君,是的,我们并不是什么情侣,而是同事,也一样都是国国籍,至于职业,”闻人的杏核眼寒光一闪:“很戏剧的,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那个——fbi.实话说,当时在京都,也是打着大学教师的幌子办案。”

  樱木樱这次算是从头惊讶到脚,不过当她俩一边拍打一边进入已经是废墟的别墅中时,惊讶这种感觉也只能靠边站了。

  这种火并不能成气候,但是却足以致人于死地,而且,有的房子烧毁很严重,比如住在前面的几位客人,以及塔佳的卧室,很明显这是蓄意的,而保镖们的小房间,则并没太大的损害。

  闻人陵冰初步推断,那些聚集在小房间里的保镖似乎死于窒息,可是他们脸上攘无痛苦的表情。

  难道是先被下了?所以才没有力气抵抗么?闻人忍住悲痛暗地里想,诚然,在东南亚,使用些可怕的未知药物是很正常的手法。

  而樱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塔佳静静地仰卧在她那张已经烧成一片一片的睡上,虽然容颜并没有太大的损坏,但生命却已经回天乏术。

  她的表情与她的那些保镖一样平静,完全没有被死神扼住的痛苦与不甘。

  玉环飞燕皆尘土,樱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诗。

  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好友淡金的脸颊,抚过她圆润的肩头。

  检查完其他角落的闻人轻手轻脚来到樱的身边:前面楼上的几位客人,有的已经烧成了焦尸,虽然不知道白蝎这次恶行的目的,但是实在太残忍了。

  樱突然用手腕子擦擦眼泪,摘下塔佳脖子上那枚鸡血石。

  “她曾经和我讲,我却总以为是玩笑。”樱哽咽着说,“她说,如果她死了,就将这东西交给她爸爸!我总以为是玩笑!其实,她一直都活在胆战心惊中,对不对?”

  “小樱,”闻人用少有的温柔语气道,“任何一个和国家元首挂上钩的人,都必须活在心惊胆战中啊!”

  “说这些有什么用?”樱激动地望着她,“人都死了,我们活着。”

  她用一个充满决心的动作,将那枚鸡血石揣进怀中。

  “你要做什么?”闻人敏感地问。

  “我答应过塔佳,找到她父亲,把这东西交到他手里。”樱一字一句地回答。

  “这很危险!”闻人按住她的肩膀。

  “危险!活下来的人,只有出息在这里叫嚷危险么?”樱茶金的眼眸瞪迪大。

  “我这方面是专家!这事情你不能做!你想,如果你大模大样去找她父亲,白蝎就一定知道这次屠杀留了活口,到时候别说你,就连你的家人,包括流川他们都会受到牵连!”闻人陵冰厉声说。

  “我不会大模大样去找的,我找总可以吧?”樱辩解道。

  “你说得轻巧~~~~~~~~~”闻人受不了地叹口气:“你以为那些恐怖组织都是吃白饭的么?你所谓的找,或许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大傻瓜的行径!要说完成这件事情,方法恐怕只有一个,但是我绝对不赞成你去做。”

  “什么方法?”樱靠近了问道。

  “那就是,让任何人都相信,你已经在这场灾难中遇害了,那样你如果乔装打扮前去寻找她父亲,恐怕就会安全许多,这是我们fbi的一种机密证人保护机制。”

  “哈?”樱看看闻人陵冰严肃的脸,愣了几秒钟。

  “老师,”她轻声道,“稍微死一段时间,对不对?还可以活过来的,是不?”

  “不,只要白蝎一天不除,你就一天不可以复活,所以,说不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日本去,而你的亲友会马上得到警方确切的死亡消息。”

  樱的脸渐渐由苍白变成淡青。

  “永远,都回不去么?”她小声问。

  闻人默默点点头。

  “运气平常的话,会是那样。”她说,“你好好考虑一下,这块石头的事,我颈没听说过,这样,你还可以悄悄回到日本,就像没有来过这里一样,回去和流川君结婚,然后做一个幸福的全职太太,过一个幸福的生活。”

  樱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闻人看看手表。

  现在正是凌晨2点半,这又是一个孤岛,所以呼叫警方救援也不容易,而且这种复杂的事情又应该怎么处理?

  她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樱冰冷的手指触到她的脖子。

  闻人抬起头,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眶下面是厚厚的青晕。

  “我要去。”她轻声说。

  “你疯了?!”闻人抓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说你这个傻叉!这件事就算没发生过,你给我回去日本结婚!”

  “我要去。”樱的声音依然很轻,却极其坚定。

  “你去,你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流川呢?”闻人陵冰简直想揍眼前这个木头一拳。

  “家里还有哥哥,”樱轻描淡写地说,“流川~”她垂下眼眸,“他还有篮球。可是塔佳的爸爸~~只剩下这块石头了。”

  闻人陵冰其实说祷错,做这种决定的樱木樱,绝对是一个智商出了问题的人。

  还有哥哥的家,已经跌入悲哀的深渊,而还有篮球的流川枫呢?

  神夫俩的房子宽敞明亮,典雅舒适,虽然仍旧散发着悼念的忧伤,但也有新婚的温馨。

  1月一个极其寒冷的午后,流川枫一声不响地登门要走了老肥猫雨作。

  非太太红肿的双眸与神宗一郎担忧的眼神,他看都没看一眼。

  樱木道也在众人的鼓励与支撑下恢复了训练,可是他和流川枫却再也吵不起来了。

  两个人心中都好似压着块巨石,看到对方,只能语塞。

  但是不能否认,篮球场上的流川枫,已经可怕得足以令对手心惊胆战了。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他的球技,而是他那双乌黑空洞的眼眸。

  即便韩国篮球队引以为傲的大块头,在这双恐怖的眼睛前也被逼得退让三分。

  他从不说话,取得胜利,也只是默默转身离开,绝对不与任何人庆祝。

  樱木道不想起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时,两个人四射的击掌。

  那个时候的流川枫,虽然讨厌,但却又是个多么可爱的家伙呀!

  可是现在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流川枫获得这么个外号——孤狼。

  他分明是只臭屁的才对!樱木心酸地想着。

  2月份,日本的天悄然降临,樱也含苞了。

  带着这个“孤狼”的称呼,流川枫头也不回地登上班机,前往国。

  原本买好的日式房屋,就这样正式荒废了,没有做任何装修,也没有雇人打理园子,仿佛决心要送给野兔和野鼠做它们的窝一样。

  其实他没必要走得这么早,湖人队的要求是4月份归队便是。

  可是,他不敢看那满山遍野的樱。

  但是甩掉樱,来到洛杉矶丽的海岸,也不是那么轻松。

  卖掉小沿海房,搬进宽大的复式房屋,他只给自己留下一间最小的卧室与室卫生间,其余的房屋,包括厨房,都锁了起来。至于笔记本电脑,以及各种的杂物,统统丢进储藏室去。

  他的一日三餐在什么地方吃都好,除此以外,有篮球就可以了。

  听闻噩耗的玛丽大婶每次打扫这样的房屋,都不住潸然泪下。

  就在流川抵达国洛杉矶的时候,樱正在纹第二枚枫叶。

  这种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她已经无力评判:将塔佳完全抛在脑后,自己回日本舒舒服服过日子,那样的她不可原谅。

  但是,抛弃所有亲友的做法,就可以原谅么?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锋利的针头连绵不断刺在她的皮肤上,这种自残般的感觉才能使她得到片刻的良心安宁。

  现在,和外界唯一的联系,是偶尔出现的闻人陵冰,打自己下了这么个要命的决心,她除了向总部报告,更得到许可,暗中保护与观察当事人。

  孟买,离自己的目的地还很遥远,这段旅途注定不会那么顺畅。樱毫无知觉地想着,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当地出产的粗布里,完全像个贫穷的朝圣者模样。

  只有那跑出的一绺栗发丝,还能令人窥见一点遗留下的。

  流川,仍然开着那辆捷豹,一言不发地做着该做的训练,那股认真劲儿有点残忍的味道。

  这天下午,当他汗淋淋地走出球员专署的健身房,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出云繁有些尴尬地招呼着,精致的脸有些僵硬。

  流川看了她一眼,默默走过去。

  “流川,”出云跟上前去,“该怎么说呢,樱木,樱木他都告诉我了,你~~~~~~~~”

  对方加快脚步,不一会就走远了。

  出云忧伤地望着他瘦削又结实的背影,叹口气。

  忽然,她的手机丁丁当当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原来是和仓勇作的电话。

  “怎么又是他!”出云不耐烦地自言自语,不予理睬。

  接下来的日子,季前赛、夏季联赛,nba每年都是如此的火热忙碌,在这忙碌中,再加上怀有身孕的晴子在身边,樱木渐渐抹平了伤痛。

  没有了,不论北海道的家,还是多伦多的小窝,从此都要靠自己顶门立户。

  但是,回想起来,有的日子,真好。

  在樱木道的回忆里,是那么一个人,平常总是有些默默无闻,但是有她,一切都那么安稳踏实。

  现在没有了这些,自己更要振作才行!不能再让亲人痛苦,那么自己就要率先走出痛苦!他第一次下如此的决心。

  但是,不论在电视上,还是在nba活动中看到流川,樱木都很难过。

  他那“孤狼”的绰号,已经是nba众所周知的了。

  诚然,季前赛、夏季联赛,流川枫的成绩斐然,表现堪称恐怖,国很多媒体说,这个日本球员让他们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做“拼命三郎”。

  在篮球场上,他是忘我的,简直将自己的灵魂都依挖篮球上,这是种忘记一切的疯狂,抑或说逃避也有道理。

  薪金在不断上涨,名气也越来越大。

  那枚橙的球就是他的太阳,而没有篮球的时间,就是漫漫长。

  不知何时起,那对俊秀的丹凤眼下面,刻下两道深深的纹路,或许有人会说,这纹路令流川枫平添了男子气概,但樱木道却觉得,这样的流川憔悴得令人揪心。

  流川枫已经忘了上次和玛丽大婶说话是什么时候,弄不好是她还在的日子吧?确切点,他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和别人讲话的情景了。

  篮球真是个好东西,能令他清醒而忘记一切,提高球技,提高体能,拼命的练习,拼命的争取。

  只是在没有篮球的深,他只能盯着那枚仙道带给他的戒指发呆:这件东西,他始终不忍心扔到仓库去,恐怕还有那么种错觉,似乎有朝一日还能戴在她的手指上一般。

  时间在煎熬中,竟然也这么过去了。

  晴子在多伦多平安生下一个男孩,之后,夫俩带着新生的宝贝回去日本:国家篮球队有活动,而樱木也希望这能让大家高兴高兴。

  流川作为国家篮球队的王牌,不久也回国来。

  樱木外公给外孙取名叫做樱木博,真是个有气势又干净利落的名字,而这个孩子的到来也确实为原本忧郁得大家增添了一抹亮。

  东京,樱木夫在郊外的小别墅为儿子补办庆祝的party。

  气氛虽然仍有些忧伤,但想到新生的娃娃,不论赤木太太还是宫城等人,都不觉露出微笑。

  彩子悄悄看看身边的学弟流川枫。

  他的表情平静得如同湖面,而这种平静保持了大半年后,就渐渐发酵成令人窒息的压抑了。

  “主角登场了哦!小博,快见见叔叔阿姨们!”终于,新妈妈晴子抱着一个软绵绵的小家伙出现在大家面前。

  “哎呀!快让我看看!”彩子等人的注意力马上被婴孩吸引过去,流川望着其乐融融的大家,还是那么平静。

  “来,小博,这是流川叔叔~~”被各种的叔叔阿姨摸了个够,晴子体贴地将孩子凑近流川。

  流川一动不动地俯殊个白嫩的小肉团。

  小家伙被扰了半天,现在正不知所措,两只小手怪可笑地动来动去,一不小心,将自己头上那顶小白帽翻了下来。

  瞬间,漆黑如墨的眼珠,闪过一丝光彩。

  小博很健康,虽然刚满月,但看得出头发已经很茂盛了。

  这是一颗栗的小脑袋。

  “都说侄子像姑姑~~~~~~~~”赤木太太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冒出这么一句,众人连忙针扎一样责备地望着她。

  流川枫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婴儿。

  虽然刚满月的孩子啥都不懂,但婴儿竟然也睁开眼睛,望着他。

  那双明净的琥珀大眼睛,闪烁着只有她才有的神气。

  他忽然向流川伸出莲藕一般的小手。

  “流川君,要不要抱抱小博?”晴子温柔地问。

  一个温热的小身体,软软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不哭也不闹,只是用自己白白的小手揉着胖乎乎的脸蛋。

  流川情不自地垂下脸,和小家伙挨的更近。

  他的刘海有些长,扎在婴孩的额头上,引得他扭来扭去,顺便咧开嘴哇哇叫两声,但是并不哭。

  修长好看的大手握住肉捏捏的小手,大家忽然发现,被称为孤狼的流川枫脸上,此刻竟然洋溢着不可思议的温情。

  即便这温情只是昙一现,转眼到了球场上,他仍是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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