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而过的幸福_流川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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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而过的幸福

  当练习告一段落,流川枫已经是全身汗淋淋,呼吸声也粗重很多,不过他仍然没有发现那个修长的影�向他靠近。

  “还是那么拼命啊,君。”樱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干燥炎热的空气里,倒有点清凉的意味。

  没反应过来的流川一开始只是点点头,却又猛然转过身。

  她正带着戏谑的表情瞅着自己,脸被晒得通红。

  “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我就问了哥哥你的住处,找到这里来了。”樱看看流川瞪大的眼睛,解世。

  “樱。”流川使劲擦了把脸,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在眼前。

  他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子,直到触及那有些发烫却又光滑的皮肤,才打消了这个顾虑。

  “真是的,难道练球练傻了?”樱哭笑不得地瞧着他,“我是为了拍一组广告外景才来的,前天在加拿大,昨天到的国,反正离这里不远,所以顺道来看看。”

  顺道~~~~~~听到这个词,流川枫不满地鼓起面包脸。

  樱挑挑眉毛抬起头望着他。

  “今天,走么?”流川问。

  “你说呢?”樱回问过去。

  “不走。”流川继续鼓起面包脸。

  “我要工作啊。”樱微微皱起眉笑道。

  “既然来了,就不许走~”流川执拗地说。

  “君你耍赖。”樱轻轻捅他一下以示反抗。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潮湿又散发着热气的躯体已经将她紧紧拥住。

  “今天不许走。”他粗声大气地说。

  “我可不耽误你比赛。”樱也弄粗了声音道。

  “后天比赛。”流川说。

  “明白了,我会在明天之前消失的。”樱半认真半说笑地轻轻推开他。

  流川微微愣了愣。

  她脸上的神情如常恬淡,却又带着些许忧伤。

  要她消失么?嫌她碍手碍脚??不是的,不是这样。

  等自己完成这个进军nba的最初目标,带着这样的成绩举行婚礼,才更有分量吧?自己的本意,应该是这样没错。

  “樱,”流川望着她笔直的肩膀:“上车吧。”

  他下榻的宾馆虽然星级不高,但却是挺精致的小套间,这两天没有比赛,队员们也就分散活动,所以自由安排的时间还是相当充裕。

  樱坐在沙发里出神地静听室那边传来的淋声,微微探出身子。

  以至于当他冒着一身水气走出室,她都没发觉。

  扑面而来的冷气令流川打了个寒颤。

  樱猛然惊醒般抬起头瞧着他。

  “君。小心不要感冒。”她轻描淡写地说着,重新窝回沙发的角落。

  她的头发长度已经大概到达大腿中部,此刻正像一个奇怪的被子,将她笼罩起来。

  流川使劲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坐到她身边。

  樱扭过头来,用琥珀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瞧着他。

  那是她的眼神,能够令他安心,也能感到安全。

  只不过,不知为什么,现在这双眼眸却有那么一点呆滞,似乎想穿过他的身体窥见另外的东西。

  流川将湿漉漉的手臂搭上樱的脖子。

  他修长的手指触到她热乎乎的后心处。

  “樱,”流川问道,“这里怎么样。”

  “心脏么?”樱看着他,“很好啊。”

  这之后,是大约两分钟的静默。

  “在做什么?”流川对这种沉默有些担忧,率先开了口。

  “你是说这次?哦,一支平常的广告,需要拍些外景才到这里来,”樱解释,“所以就顺便来看看你了。”

  听罢此言,流川的面包脸重新鼓了起来。

  “为什么是顺便~~~~~~~”他别扭地挑剔着这个词。

  樱转过脑袋,盯着他看了一会。

  突然,她抬起手,用杏仁般的指甲戳戳他的脑门。

  “君,”樱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说起顺便,你却连顺便都不屑做呢。”

  语气那样轻松,唇边也带着戏谑的微笑。

  只不过,这种微笑会以流泪结尾也说不定。

  流川枫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也没揣摩词义的本领,但是他却从她的唇边,读到了不曾见过的忧郁。

  一起在宾馆吃完晚饭,叮嘱了间,樱便打算离开。

  “明天还要训练吧?今天好好休息。”她说,“这次比赛如果胜利,出云会给你做专访哦!”

  流川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门口,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自己愿意让她走吗?不,不是的,她存在在这里,就和冬天最温馨的房屋必须有被炉一样。可是,她走了。

  到底应该怎么做?还是自己本来就已经做错了很多?

  但是她为什么还那样温情地微笑呢?

  她走了,走到门口,正在穿那双坡跟的软皮鞋子。

  不要走,留在这,或许我会更有把握,超越泽北的话,又到底能意味什么?该超越的,归根结底是一个强敌,还是自我?

  你不要走。

  流川枫头脑已经乱成一锅粥,他想表达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过,这种混乱也有好处,与饥不择食一样,人的思维到了一定程度也就口不择言了。

  “樱。”他突然急促地喊道。

  樱放在门把手上的纤细手指微微一抖,回过头来。

  “结婚吧。”流川本能地吐出这么几个字。

  樱保持开门的姿势,呆呆望着他。

  “结婚吧。”刚才脑筋短路的流川枫现在重组了下思维,强调了一遍。

  樱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熟悉而又清澈的味道已经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重重笼罩,动弹不得。

  “结婚吧~~~~~”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却始终不能搞明白个中含义。

  安逸的生活虽然并不令人眼前一亮,但安稳的幸福却更能指引人的方向,流川枫将不苟言笑的脸埋进樱散发着樱清的栗长发,暗地里庆幸自己明白得并不晚。

  樱木道那猴子对晴子百般呵护,同时不得不承认,晴子是他内心最安稳的地方。流川自信地认为,自己和樱的未来,绝对还要比他们强很多。虽说这种自信毫无根据,他却深信不疑。

  没错,只有四周弥漫着樱那隐约的清,才会觉得自己真的踏在平坦的地面上。

  只不过,当第二天的早晨悄然降临,流川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子时,头只剩下樱的一张字条。

  “加油,君。”她如是写道。

  泽北荣治,这是第一次尝到了流川枫带给他的重辣。

  那个热情而又稚嫩的高中生,那个有着所向披靡气质却又有些一筹莫展的新鲜人,此刻却在小前锋位置上飞走若风。

  速度、灵巧、犀利、侵垄聪明~~~~~~~~~`如果说,以前的流川枫还有些少不更事,那么现在的他则完全具备了这些。

  他的突破极为犀利,甚至带些残酷的味道。

  看惯了巨星风采的nba观众们,现在却深深被两个亚洲球员所吸引,其中的一个甚至名不见经传。

  泽北不想起自己高二全国大赛之前,第一次看到流川枫比赛的录像。

  “这家伙,迟早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他当时这样说。

  没错,这话算是应验了吧?不仅仅是了不起,他已经倨傲地将自己甩在了后面,乌黑的刘海都飘散着嚣张与不羁。

  已经从日本回到洛杉矶的出云繁,此刻也在关注着这场比赛。

  “看来有必要去采访啊!”她自言自语,“见鬼,刚回来就一堆事!”

  确实很忙,前天,印度舞蹈家塔佳将来洛杉矶演出,由于自己的人脉关系,当然这场采访也必须亲自去做,结果,采访还算顺利,可是却有个日裔保镖有些烦人。

  不就是个保镖么?干嘛那么臭屁?真是!虽然知道你是文莱王子重金聘的,也不用态度那么嚣张吧?出云暗地里嘀咕。

  不过说实话,那位名叫和仓勇作的冷酷男人,倒算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下个采访也要加油!”出云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挥挥人味十足的胳膊。

  樱安安静静地坐着,化妆师正在替她补妆。

  他应该赢了吧?

  不过,赢了,赢了又怎么样呢?

  她垂下眼帘。

  “no!”化妆师提醒,“这样的话睫毛可就沾到一起啦!”

  “抱歉抱歉!”樱怪不好意思地说。

  对于流川枫球技的进步,不论湖人队还是日本国家队都惊喜异常,樱木道嘴上直埋怨狡猾的将自己的风头都占了去,可是心底也一样佩服。

  不过,夏季联赛中的出,超越泽北的成就,却没能令流川枫感到多么兴奋。

  这是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吧?他心想。

  结束夏季联赛,流川回到洛杉矶,打算处理下杂事,就回日本呆几天。

  她已经回去了,自己也要尽快回去才是。他心想。

  这些杂事,包括整理些行李、买点东西,还有就是接受采访。

  别的还可以推,《洛杉矶时报》的采访却是无论如何都推不掉的。

  “流川先生,请问您对这次夏季联赛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吗?”出云繁高高兴兴地开始了自己的采访计划。

  虽然采访对象寡言少语地可怕,但也还算配合,再加上以前相熟的关系,进行得相当顺利。

  问完篮球方面的正经问题,出云忽然暗地里坏坏地一笑。

  “问些别的不介意吧?”她的上身微微前倾。

  流川虽然有点头昏脑胀,却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知道我打算问什么?”出云挤眼睛。

  流川受不了地瞧着她带点金粉的精致眼线。

  “真不解风情啊,你!”出云繁皱着眉头,同样受不了地笑笑。

  不过,虽然有些别扭生硬,但她却体验到了眼前这个寡言少语,刚刚长成的男人心中,颇为柔软的一块绿洲。

  篮球狂虽然是篮球狂,但正常的时候也挺可爱的!采访结束回到公寓,她暗地里想。

  回到日本,已经是8月初。

  樱木道夫在一周前也回来了,这俩单纯王,生活每天都甜甜蜜蜜,樱木道似乎很热衷于陪晴子逛街,两个人每次大包小包拎回东西来都满脸挂着一模一样的傻笑。

  当看到晴子将许多超级可爱的婴儿小衣服小帽子小袜子摆在宽大的沙发上给樱看时,流川突然一惊。

  原来,樱木道那个白痴,也要当爸爸了。

  流川很快向父母表达了想要结婚的意愿,枫爸枫妈当然高兴,一高兴,也就忘了责备这个前一阵为篮球走火入魔的儿子。

  随后他又单独去了趟北海道,同样顺利地获得樱木外公等人的认可。

  篮球明星流川枫要与著名戏剧演员樱木樱结婚了!这新闻简直成了本年夏季最令人振奋的消息。

  对于这两个人的婚礼,大家当然一致认为不能过于简单,关于这点,流川枫也这么认为。

  不用说流川与樱木两家,就是赤木夫、宫城一家以及等等等等,都在为这两个格别扭的小孩出谋划策。

  流川枫在筹备婚礼方面完全是个外行,樱最近则忙得有点找不着北:8月份有两出新剧上演,9月要赴撼坞参加奈尔的一个纪念活动,10月又是新剧~~~~~这么算,工作要忙到年底才行。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可以给筹备婚礼空出很充裕的时间,而流川枫结束下个赛季的工作空闲下来也差不多是年底了,于是,在他自负的提议下,二人的大婚之日便定在了1月1日。

  “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樱木说实话有些嫉妒:什么嘛!能在新年,又是生日这天结婚,这也太幸福了!凭什命狸能这么幸福啊?!!!

  “行了,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也不要那么拼命才好啊!”千鸟有时劝道,“要是结婚的时候忙得憔悴,那可就不啦!”

  “哈哈~”樱觉得她最后一句话很好笑,“这也办法啊!接下来的工作就要认真完成才好,而且~”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可能以后也就没很多这样的机会了。”

  “行了,别那么消沉!”千鸟大大咧咧地敲敲她栗的脑袋:“要是流川那个疯子以后不让你做喜欢做的工作,我就和理惠、彩子她们去修理他!”

  “哈哈~”樱目光温暖地望着千鸟非聪慧的脸庞。

  “非,”她轻声道,“这些年,谢谢你了。”

  “少那么多愁善感!”千鸟非哭笑不得地搂住她瘦削的肩膀:“我说,以后的路不是还长着呢!”

  “说的也是~”樱点点头。

  “不过说起来,我们也会和你们差不多时间结婚吧?”千鸟扬起脸,“就看我们谁先筹备好罗?”

  “这,这都要比赛~”樱滴下一滴汗。

  枫爸重新返回港工作,所以策划婚礼细节的事宜就主要落在了枫妈和樱木妈妈的身上,这几天,枫妈受到邀请前往北海道,说是避暑,其实更重要的是与亲家商量正事。

  “是不是传统的日式婚礼好一些啊?想想他们穿着和服礼服结婚都好可爱!!”枫妈喜笑颜开。

  “我也支持日式!到时候,我还要给他们唱一曲《高砂》(日本传统婚礼歌曲)!”樱木外公大声道。

  “哎呀,唱那么古老的歌他们俩怎么可能听懂~”樱木外婆和樱木妈妈捂着嘴笑。

  “对了,结婚,男方怎么也要买一套新房才行,说起来我家小枫真怪!偏偏不喜欢那种漂亮的小楼,非要选那种带着池塘小院的日式房子!这兴趣怎猛老头子一样?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在近郊买了一所~~~~~~~”枫妈不可思议地说。她又怎么知道,自己儿子从高一拜访了安西教练后,就对这种房子情有独钟呢?

  “说起来什么地方都没盂北海道房子舒服!”樱木外公道。

  “爸爸,孩子们那么忙,又不能天天住在北海道~”樱木妈妈笑着对父亲解释。

  “那么酒店选在哪里~??”枫妈继续筹划。

  东京,赤木刚宪和樱木道正在对流川进行教育。

  “流川!你要是敢欺负我,本天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樱木道凶神恶煞。

  “队长说就算了,白痴,你说什么?!”流川瞪了一眼臭屁的樱木。

  “死!本天才有老婆有孩子,你有么?!”樱木回瞪过去。

  “别吵了!流川,现在说正经的,虽然三井他们暂时不在,但是这些话我然得不说。”赤木使劲把话题扯回来。

  “唔。”听到大猩猩发话,樱木顿时止住嘴,流川也鼓着面包脸静静听着。

  “我说,流川,作为男人事业固然重要,不过家庭也不能忽视啊!”赤木语重心长地说,“一个男人如果只是个工作狂,其实也很没出息的。除去工作,还要确保你的家人幸福,这才是最令人敬佩的男人!”

  “说祷错,虽然阿刚的脸不如你们精致,但却是最令人敬佩的好男人!”赤木太太小心翼翼地坐到丈夫身边说。

  “理惠~什么叫脸不精致~”赤木对租句话很受伤。

  “樱木,你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好好学习一下!流川!你就更别说了!”赤木太太不理会丈夫的埋怨,她指指面前两个问题儿童继续教训。

  “猩猩大嫂,知道你们恩爱啦~不用在这里刺激这个臭!”樱木自信地拍拍胸脯:“至于本天才,那当然对晴子百分之百好了!”

  “虽然你很白痴但是这点我相信。”赤木太太笑眯眯地点头,“说起来,流川,彩子他们也很关心你的婚事哦,我们都商量好了,到时候婚礼用她来负责了,还有就是,你还记得那个和中村交往的大岛由吧?她现在自己开了一个制衣工作室,还没有注册品牌,不过手艺和创意也相当出了,她会给小樱量身定做一套婚纱的~~不管举办日式还是西式婚礼,婚纱这东西都不能缺少哦!”

  流川就这样听着大家喋喋不休,抓抓脑袋。

  不过,他自己倒也有些自己的主意。

  回日本前,他曾鼓着脸蛋向玛丽大婶说起即将结婚的事。

  “亲爱的,”玛丽大婶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地拥抱了他:“要我看你们早就该结婚了,不是么?”

  被这么一说,流川真有些错过什么的感觉。

  “不过呢,结婚以后你的小子肯定会过来长住吧?”玛丽大婶问,“那么这房子就太小啦!你想想,两个人住,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小宝宝~~~~~~~~~~~~那可就有些拥挤罗~”

  虽然脸红,但流川清楚地意识到玛丽大婶这话说得不错。

  虽然她大病初愈,向来又体质娇弱,但是以她喜爱小孩的天,有小孩肯定只是时间的问题。

  虽然小海房精简单,但流川下定决心,换一所大点的,况且以他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洛杉矶时报的大楼,出云繁结束一天平淡无奇的工作乘电梯来到大厅准备回家。

  “嗨!”突然,一个清朗的男声叫住了她。

  她诧异地回头望去,那高挑的身形、棱角分明又酷意十足的脸庞。

  “你不是那个印度舞蹈家的保镖先生么?”出云的记倒相当不错。

  “不要以保镖这个职业称呼我,”男子挑挑眉毛:“我和仓勇作的职业可没那么简单。”

  “说起来,”出云叹口气,“你这个时候怎么在国?难道你的雇主现在在国么?”

  “不,我已经结束这个任务,不是保镖了。”和仓勇作回答,“有人替换。”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出云不耐烦地看看手表,“我要回家吃晚饭了。”

  “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岂不更好?”这话从一张线条强硬的嘴里说出,竟然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樱结束夏季的公演,已经是8月下旬。

  流川枫不由分说带着她登上赴洛杉矶的飞机。

  “君,这个时候回去,有很重要的比赛么?”樱百思不得其解。

  流川摇摇头。

  “看看。”他说。

  “看看?”樱更加奇怪,“看什么?”

  “房子。”

  “房子?”

  “~~~~~~~~~”

  就在离流川居所不远的海岸,有很多观的房子,这些房子面积比较大,里面都是复式结构,车库、阳台也宽敞的多,还影送。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虽然在湖人队仅仅是很一般的替补,但买这样的房子对流川来说倒也不算负担,当两个人重新钻进捷豹汽车时,笑脸相四不动产销售人员已经为他填好了购房的订单。

  “您现在的房产,如果没兴趣继续管理,可以委托给我们来处理~”销售经理是个热情的大胖子,他声音响亮地自荐。

  “谢谢您。”樱代替一脸僵硬的流川笑着道谢。

  回到旧居,已经是饥肠辘辘。

  “都说了在外面吃就可以~”流川鼓着面包脸,看樱弯腰在冰箱里松鼠般掏来掏去。

  “既然我来了,就可以做嘛。外面吃毕竟不习惯。”樱责备地回头,笑着看他一眼,继续掏。

  流川抓抓头:蔬菜和肉都是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至于冰箱里,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虽然自己休假时玛丽大婶也会每周两次来收拾,但他却完全没概念。

  “看!”樱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地叫起来:“还有没打开的沙拉酵番茄酱~都很新鲜,年底才过期呢!”她一边说一边举起几个玻璃瓶给流川看。

  流川继续抓头:完全不记得这是玛丽大婶什么时候买给自己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平淡却安稳,这种感觉流川似乎很久都没有触摸过,樱也不再经常发呆,眼神都变得灵动了不少。

  她和玛丽大婶一边打扫房屋一边聊天;把流川每天换下拦湿的t恤洗得雪白;做营养又可口的日式饭菜;涂抹些幼稚又鲜的画~~~~~~~~~

  “君,刘海都这么长了~~~~不剪的话就编成小辫子翰。”

  那还是剪吧。流川枫这样想。

  不过,她为他修剪头发的技术是越来越纯熟了,说是纯熟,也就是每次剪完,都炕出来修剪的痕迹,但是却又能清爽不少。

  “看见了吧?这也是一种技术!很多时候,刚理完发都会很傻的!”樱自负地看着流川的脑袋。

  “你就一直剪。”流川对着镜子端详好久,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真是的,你怎么可能到老都留这样的刘海呢?”樱不哑然失笑。

  如果她愿意一直剪,那么留到老也没什没好的吧?他心想。

  商量了几次,决定在新房子可以入住时,把现在的小屋卖掉。

  决定的时候,是深,两个人并排躺在诡异的黑水上,依偎在一起。

  “君,”樱轻轻叫,“结婚以后,我要常住国吗?”

  “白痴,这用问么?”流川的下爸住她的脑袋。

  “可是~~~~~”樱继续说。

  “没有可是。”流川的语气不容分辩,又同时觉得自己有些凶,于是补充道:“新房子按你的意思装修好了。”

  “不要转移话题!什么,什么没有可是~”樱不满地挪开他的下巴抬起头:“我在不在国,你都是一样的篮球狂嘛!”

  流川细长的眼睛微微张开,望着她鼓起的腮帮子。

  “虽然,我能理解你这么努力,甚至很欣赏这一点没错~但是~”樱垂下脑袋,“谁都会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稍微照顾自己一下吧?”

  “樱。”流川坐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啦,反正就算结婚,不能像现在这样频繁地演戏,但我还是可以做很多调些的工作,比如改编剧本啊,写戏剧评论啊~是不是?”樱笑着将他重新按下去,自己结束了这场没头没脑的抱怨。

  “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晨练吧?晚安,君~”樱蜷缩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

  自己真的由于篮球把她忽视了么?还是她其实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流川俯视着她泛着栗光泽的睫毛,暗地里想。

  很明显,樱已经浸入熟睡,呼吸均匀得像个婴儿,脸上还挂着平静的微笑。

  “樱,”流川鼓着面包脸嘟囔:“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或许由于别扭,或许由于面子上过不去,他的声音很小,而且颇为模糊,但是,毕竟直接说出这样的话,在他还是生平第一次。

  遗憾的是,她并没听到。

  8月29日,流川的小房子里来了两位贵客。

  “我还是第一次来洛杉矶,真!其实比纽约要得多!”尼娜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说。

  “是啊!不过比起来,意大利风景也好,除了西西里岛,还有威尼斯。”仙道站在子身边笑着点头,又转向流川:“蜜月要不要在威尼斯度过?那里有座情人桥,在上面接吻会让爱情永远和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新鲜。”

  听到“接吻”,流川和樱都不自觉地红了脸。

  “哈哈,亲爱的,这有什没好意思?不过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们又马上要结婚了,来,有礼物送给你!”尼娜安慰似的拥住樱的肩膀,将她推进屋里。

  流川看着她俩的背影,又扭头看看斜亿栏杆上微笑的仙道。

  “听说樱木要当爸爸了?比起他们到底你们是慢了一拍。”仙道笑得照例很温暖,但是在流川看来多少有点幸灾乐。

  你有什么可笑话的?你们结婚这么久不是也还没有孩子么?他鄙夷地瞟一眼仙道依旧嚣张的刺猬头。

  “喂,”流川说:他早就发现,仙道和子的那对白金镶钻的结婚戒指款式十分惹眼,特别是尼娜那枚,几颗够分量的纯净钻石攒在一起,简直令人过目难忘。

  “什么事啊?”仙道歪歪脑袋。

  流川鼓着面包脸将目光移到仙道左手的无名指上。

  聪明绝顶又善解人意的仙道彰看见这阵势,当然对流川枫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

  “哈哈~”他故意举起左手晃晃:“怎么样,这可是结婚的时候特别定做的,钻石是去南非时买的噢!当时可了大价钱。”

  流川点点头,乌黑的眼珠随着仙道彰修长的手晃来晃去。

  “不过,你是个篮球运动员,戴这的戒滞浪费啦!”仙道故意拿流川开心。

  “那又怎么样。”流川枫依旧别扭地鼓着红肿的面包脸。

  这一年,樱的生日过得算是热闹,流川的礼物就是新买的宽敞滨海房,虽然他觉得送房子给她做生日礼物是俗了点,但却实用得很;而尼娜夫的礼物则是意大利佛罗伦萨出产的一种名贵布料:金与蓝的丝线密密麻麻交织成漩涡状的纹,其中还有镶嵌着碎水晶的枝交错,但是摸上去却比绸缎还要柔软。

  “这可以做成帐子,配上金的流苏倒很有气势!”尼娜信心十足地介绍。

  不过,黑的水配上这样的帐子,真不知会给人什么感觉。

  晚饭后休息片刻,两个小子收拾餐具,仙道则提出要与流川一对一。

  “不是比赛,完全是交流。”仙道笑着解释。

  两个人,如同多年以前的高中时代一样,向篮球场奔去。

  虽然年龄在增长,但是对篮球的感情,却仍与那个时候一样炽热真挚。

  “婚期定在新年,也真是只有流川想得出来啊!”尼娜笑着看看身边的樱:“真是的,本来如果不定这么个日子,我都务必要参加!”

  “嗯?”樱惊讶地看着她金黄的卷发。

  “今年冬天的演出季,我是一场都不打算错过了,好好努力工作,给自己留下一个没有遗憾的成绩之后,暂时休息。”尼娜莞尔一笑:“家庭永远都是个归宿,你说对不?”

  樱垂下眼睫毛,凝神思索了片刻。

  “是啊,特别是人。”她重重点点头。

  八月份转瞬即逝,从九月份开始,忙碌的工作加上筹备婚事,就成了流川与樱生活的主线,其实这样说很不厚道,因为绝大多数工作其实都是有人代滥。

  事业心枫妈为了独生子,暂时放下所有工作,全心投入到繁杂的准备活动中,从东京那所和式房屋的装潢、家具的搭配、园林的设计,一直到儿子儿媳的礼服、常服等等等等,都想得颇为周到,而还要经营牧场照顾老人的樱木妈妈也拼命地在各方面出谋划策:毕竟有儿子的婚礼在前,也算有点经验。

  两位妈妈忙得焦头烂额,其他人也清闲不到哪去,特别是千鸟非与神宗一郎的家人,也在为孩子的婚礼忙活,不过显然他们效率更高,所以婚礼定在12月中旬举行。

  经纪人与自己负责的演员差不多同时结婚,倒是很少见。不过,两位准新娘在结婚前的这个秋天却依旧很忙。

  9月14日,应奈尔在撼坞举办的纪念活动邀请,樱代表日本区参加,千鸟非也随之同行。

  第一天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与那些明的巨星站在一起,樱仍然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平淡气质,这样的气度却讨阑少便宜,一位神情淡漠的日本演员,与其他人一样穿着奈尔新款的晚服,却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面对记者的发问,樱虽然话不多,但是滴水不漏,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英文相当流利,既不用翻译,又没有日本英语特有的生硬。

  可想而知,对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却又特立独行的星,记者们当然很感兴趣。

  “让你也跟着我跑,其实还是过意不去。”工作结束,到达宾馆收拾停当,已经是傍晚,晚饭时,樱这样说。

  “不算什么了,反正婚事家里都会帮忙~你还不是一样到处乱跑?”千鸟摆摆手。

  “哈哈~”樱笑着抻开叠得优雅的餐巾点头。

  “毕竟结婚以后,虽然工作都会继续,但像现在这样拼命,就少多了.”千鸟道。

  她抬起头,发现樱琥珀般透明的眼眸正怔怔地盯着自己。

  “非。”樱冷不丁开口道,“这么多年,谢谢你的关照。”

  “小样啦!”千鸟哈哈笑起来,隔着桌子锤她一拳:“以后还是要天天在一起吧?那么伤感的语气干什么?”

  樱无声地笑着接受她的拍打,带着一脸受爱抚小猫的表情。

  晚饭吃得很开心,由于第二天就要参加活动,两个人很早回到住处,

  “早点睡吧,反正今天湖人队也没比赛不是么?”千鸟关上电视,催促樱去休息。

  忽然,她白的睡袍被一只纤细的手紧紧抓住。

  千鸟惊愕地低下头。

  “幸福吧?结婚,从此建立自己的家庭,应该是很幸福吧?”樱扬起脖子问,语气里全然没了一贯的淡漠与冷静,相反,倒有些紧张。

  同样是未来的新娘子,千鸟的心情却依然和往常一样平静幸福,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樱然是这种感觉。

  “小樱,”千鸟慢慢坐下搂住她:“你呀,就喜欢钻牛角尖,这次是太紧张了。能和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当然很幸福啦?虽然流川那家伙是个篮球狂,但是我相信,这点不会妨碍你们幸福的。”

  “不是那个意思。”樱苦恼地摇摇头,“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有些害怕,你懂么?当幸福就这么降临,和宇宙飞船一样。”

  “宇宙飞船~”这个比喻令千鸟非哭笑不得。

  “就是宇宙飞船那个样,你根本无法操控,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甚至觉得,”樱顿了顿,“甚至觉得,幸福来了,我却没有力量抓住它!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知道。”

  千鸟宽宏大量地望着她团成一团在那里胡言乱语。

  “傻瓜,”千鸟轻声道,“白天时的沉着哪里去啦?你就是个大傻瓜。”

  樱抬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结婚以前,做结婚以前的事情,结婚后,做结婚以后的事情,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呢,只要安稳地接受幸福就好了,不要胡思乱想。”她继续说,握紧樱的手。

  “非~”樱呆呆地望着千鸟聪慧的眼眸。

  “安稳地,接受幸福么?”她重复着她这句话。

  “嗯!”千鸟笑着点点头,将她推进独居的卧室,又为她关上灯。

  樱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瞪着眼睛望着前方的黑暗。

  这次撼坞之行日程十分紧张,不过樱仍然见缝插针接受了出云繁代表洛杉矶时报的采访,不过却没工夫去看看流川。

  话说回来,由于季后赛,流川也忙得晕头转向的。

  回日本没多久,撼坞几个影片向樱发出试镜的邀请,这完全是在奈尔的纪念活动上为她的特点所倾倒。

  樱却委托千鸟一一推掉了。

  “客观上讲,可是好机会啊。”千鸟说。

  “我要结婚了。”樱笑着摇头,“这些事情,不是结婚以后要做的。”

  “死脑筋~仍然是傻瓜~”千鸟对她这种理由很不够瞧。

  不过,即使不去撼坞,她在日本戏剧界的同龄演员中,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从来接受的剧本都是历史十足,够深刻也够难度的类型,但是却能游刃有余地演绎,这种功力当然有一部分来自天生,但更多则取决于后天的努力。

  流川枫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

  筹备婚礼、拼命工作~~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时间进入12月份。

  12月初,流川与樱木回到日本,赤木太太也平安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和爸爸一样浓眉大眼,又像姑姑的精致五,不过嘴唇长得像妈妈。

  “哈哈哈!小猩猩比大猩猩帅多啦!本天才当了姑父,下一步就是当爸爸!哈哈哈!”樱木抱着小猩猩,比谁都开心。

  “小心把我家宝贝摔了!”赤木太太不放心。

  “小猩猩小猩猩~~~”樱木不理会这些,抱着小宝宝一阵逗。

  “其实,樱木倒像个好爸爸~”彩子小声对晴子说,“你有福气了!”

  晴子红着脸不置可否,樱在一边嘿嘿地笑。

  流川枫鼓着面包脸看看樱木怀中婴儿皱皱巴澳小红脸,又看看喜形于的赤木刚宪。

  “怎么样老大?男人的幸福,莫过于此吧?做了爸爸可有成就感?”宫城笑道。

  “三井,木幕家也是儿子,樱木,流川,你们两个要加油!到时候我们可以重新组个篮球队!”赤木开心地说。

  “本天才没问题啦!这话还是留给说吧!是吧晴子?”樱木抱着小猩猩殷勤地靠近子。

  “哎呀~真坏!”晴子娇嗔道。

  “12月喜事多!千鸟大和阿神就要举行婚礼了!现在我们又添了小猩猩!哈哈哈啊!”樱木道大笑。

  “说起来,1月才是最大的喜事,是不是?”彩子笑着看看学弟。

  “呃。”流川和樱互相看看,红着脸鼓起腮帮子。

  “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那么羞涩!”大家笑话着两个够别扭的生涩小孩。

  不过,在千鸟非结婚前的一周,一份极其精的邀请函,从千岛之国印度尼西亚飞到樱的手中。

  “哎呀!”千鸟非拿着这份邀请函尖叫:“小樱,看看!这可是亚洲艺术节的邀请函!哇!今年在印度尼西亚举行?!真了不起呢!”

  “塔佳是世界知名的舞蹈家,有权利邀请客人参尖场合,很正常。不过说白了,还是很荣幸。”樱笑着接过金红印的请柬。

  千鸟兴奋却又为难地瞅着她。

  “放心吧,非,这次你门也没有。”樱挑挑眉毛:“我单独去就可以,你老老实实当新娘子吧!”

  “还说!你就可以去么?!真是的,再过不到一个月你自己也是新娘子啦!”千鸟非气急败坏。

  “我肯定会在婚礼前回来啦!而且,”樱垂下眼帘:“这样隆重的艺术节,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参与了。”

  “怎么,想在做媳之前,给自己留下一段辉荒回忆?”千鸟故意逗她:“不过自己去成什么话,我可是你的经纪人!”

  “既然邀请我,塔佳应该已经做好了接待的准备,非,不用担心。”樱向她摇摇手:“只是恐怕赶不及参加你的婚礼,不过我会算好时间给你打电话祝福的!还有,礼物就回拦罗!”

  “好啊,既然说到礼物,你去的又是东南亚,那么给我带件极品翡翠回来就可遥”千鸟宽宏大量地说。

  “你该不会打算让我倾家碟去缅甸赌石吧?(一种关于翡翠的可怕赌博游戏)”樱滴下一滴汗。

  “那又怎么样??”千鸟调皮地说,扭扭白嫩的胳膊,“你看你看!为了做新娘那天能漂亮,我这些天一直在容院做牛奶护理!哈!你去了那里可千万别晒黑哦!不然人家以为流川找了个非洲老婆怎么办?”

  “哈哈哈~”樱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

  “非,”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止住笑,用低沉的嗓音柔声唤着。

  “嗯?”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的千鸟非扭过头来。

  “这个,其实,我是个很闷的人。”樱想了想,望着墙上一幅画开了口。

  “这不用你说,地球人都知道。”千鸟非挥挥手。

  “但是,谢谢你。”樱却没打住话题,“谢谢你一直鼓励我。我想,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肯定不能做得这。”

  千鸟愣了愣,转过身子望着她栗的发桑

  “所以,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很特别的朋友~这个~”樱的脸有些红,语气中仍然充满感激。

  千鸟不动声走到她面前。

  “我说,”她凑近樱的耳朵,“你刚才的话?”

  “嗯?”樱奇怪地问。

  “你刚才的话,难道是告白??”千鸟的声音故意瞬间变得很是温柔。

  “什么,什么告白!!!”樱啼笑皆非地分辩。

  “哈哈哈!开玩笑了!看你紧张的!真是不能逗着玩!”千鸟哈哈大笑。

  “小樱,也谢谢你啦!”她拍拍樱的肩膀,“以后,还会谢谢你啦。”

  “嗯。”樱点点头。

  这是二人分别前的最后一次单独谈话。

  在夏季联赛展露头角的流川与樱木,现在正在日本国家队为了更高的目标各自努力着,再加上好净于一个队打球,现在二人之间在篮球场上的切磋可是越来越火热。

  相比之下樱木的担子更加重:既要顾及比赛又要关心怀孕的子,就显得更加繁忙,关于去印尼的事情,他叮嘱了间要尽快回来之类的话后,也就没有什么了。

  流川听到这个消息,明显有些不乐。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颈游览也可遥”通知他的那天晚上,樱踌躇了半天,小声提议。

  其实,这个想法还真令她有些兴奋:非由于即将结婚,脱不开身,那猛他一起去,一定也好有意思的,进行一次千岛之国的旅行,回来结婚,这不是很幸福吗?

  流川却果断地摇摇头。

  “我不去,”他说,“最近国家队训练任务很紧。”

  樱默默点头:其实自己早该知道,是这么个答案。

  “你也不要去。”流川盯着她。

  “那怎么行?人家那么盛情邀请,不去的话很失礼吧?而且我也很想去看看。”樱说。

  “而且,”她低着脑袋补充道:“而且我留在这里,也不能为你帮什么忙。”说罢,起身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开始准备晚餐。

  难道生气了?流川抓抓头,随她走进厨房。

  想一想,两个人进行一次婚前旅游,真的不坏!可是,可是最近国家队大家都斗志昂扬,樱木那白痴的进步又简直吓人~而且,1月下旬又要和韩国队进行一次交锋~~自己现在走开,实在有些不好。

  她生气了么?真是的,这样好了,等这一阵子忙完,再补上这一课吧!到时候听她的,想去哪都行,不,这还是要咨询一下仙道那个游遍全世界的家伙!对了对了,托他订做的钻戒不知道完工没有?

  流川枫暗地里想着,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

  两天后,樱登上飞往印尼的班机,一路上非常顺利,到达目的地后打回的电话中可以听出来,她受到了很好的接待,其后虽然打回来的电话不多,但都能听出十分欢快。

  现在,日本的大家注意力便全在神宗一郎与千鸟非的婚礼上了。

  两个人都是人缘极好,事业也成功,这姻缘得到的祝福不比婚礼上的玫瑰少,再次出山作为伴娘和伴郎的千鸟穗由与神宗衡树俨然已是一对小情侣,对这婚礼也充满了羡慕与憧憬。

  二人的婚礼采用了欧洲风格,所以在教堂举行,这很合千鸟非喜欢浪漫的爱好,她的婚纱也完全展示了纤巧灵秀的洛可可时代气质。神宗一郎穿上新郎礼服那么帅气,不知引来多少羡的目光。

  流川枫和幸福的樱木夫站在一起,突然发现,四周似乎除了自己,都是幸福的一对一叮

  这时候,她在,该多好~他暗地里想。

  令人羡慕的婚礼举行完毕,接下来是欧洲冷餐会形式的婚宴,菜肴丰盛,气氛绝佳,新娘与新郎依旧接受着大家由衷的祝福。

  不过,新娘子总是从那里拿过手机看了又看。

  “啊,结婚还这么兢兢业业?”穗由觉得好笑。

  “不是啦!上次小樱来电话,说好在我结婚这一天一定尽早打电话过来祝福,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信~”非噘嘴抱怨。

  “小非,别着急,或许一会就来了~”神宗一郎温柔地安慰子。

  突然,轻灵的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哇!说曹操曹操到!快接!是个奇怪的号码!肯定是了!”穗由赶紧把电话递到手中。

  “哈哈哈!喂?哦?嗯,是,我是樱木樱的经纪人~”非笑嘻嘻地接过手机。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我告诉你!!!!今天开这种玩笑信不信我告你扰??!!!!!!!!!”她突然发狂地喊叫起来,一边扯下头顶的绣新娘白纱。

  新娘发飚,原本欢声笑语的宴会厅突然静默下来。

  “哎?”大家纷纷上前,想知道个究竟。

  流川与樱木也走上前去。

  “你们是骗子!!!!!是骗子!!!!!!!我去国际法庭告你们!!!!!!冒充什么印尼警署!??!!!!!!!!!!骗子!!!!!!!”非带着哭腔继续狂躁地喊着,一边跺脚,几乎将地板跺出个坑。

  “喂。”神宗一郎搂住全身发抖的子,接过电话:“你们想做什么?!”

  突然,他的脸变得煞白。

  “怎么了阿神??”牧从来没见过他这般表情,清田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电话里说什么?”樱木凑近了问。

  “但愿是假的。”神宗一郎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我们有必要去警署一趟,和印尼那边联络,搞个清楚。”

  “肯定是假的!!!!!!骗子!!!!”非咬牙切齿地哭着争辩。

  “到底说了什么?!”一股不祥的预兆从流川心底升腾而起,他不由分说上前抓住神宗一郎的手腕。

  “电话里自称印尼警署。”神宗一郎吞吞吐吐地说,“他们说,他们说,小樱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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