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光暗轮转21
第874章光暗轮转
苏听鱼一觉睡得舒舒服服，醒来后，精神倍儿棒。
而昨天的一晚，上九城区里，倒是有很多人都寝食难安。
早上出门吃早餐时，苏听鱼顺便去打探了下情况。
结果，苏听鱼转了一圈，却没有收到半点皇宫失窃的风声，十有八九，是被压了下来。
“不过，我应该是被发现了吧，苏家人的记忆没有清除，等醒过来后，就什么都清楚了。”苏听鱼分析了一波，但没有多少担忧的心思。
苏听鱼从头到尾，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是没有暴露任何一点身份的。
现在，比较麻烦的，就是另外的一件神物——天使之杖，要如何拿到手。
天使之心的丢失，很可能会让首辅生出戒备之心，除非首辅本人不知道丢失了天使之心。
可首辅平日里，天使之杖都不离身，想要拿到手，也不容易。
上九城区虽然看似正常，但苏听鱼转了几个城门，发现看守的力度比以往都严格了几分，而街道上的巡逻频率，也频繁了许多。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苏听鱼又去到了常去的水兰饭店里头。
“要不先去极阳大陆那边，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拿天使之杖？”
探查了一早上的情况，如果极阴女皇大动干戈，甚至封城搜查贼人，那苏听鱼反而会安心一些，甚至趁着混乱之际，潜入首辅府，夺取天使之杖。
可如今，过于“平静”了。
苏听鱼直觉有点不妙。
或许，现在离开上九城区，是明智之举？
……
火山岛。
火山口底部。
察觉到又有外人的气息到来，路西法神色懒散地掀起眼皮。
“又见面了。”曲新月站稳身形，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路西法扫了眼来人，没什么兴趣似的，垂下双眼。
“天使之心失窃了。”
闻言，路西法刚闭上的双眼，瞬间睁开。
曲新月一边揣测着路西法的态度，一边缓慢地开口：“就在昨晚，存放在极阴大陆皇室手上的天使之心，被贼人偷走了，经过调查，并不是极阳大陆的手笔。”
“你，不好奇吗？”
听完，路西法不做任何反应，神色淡淡。
曲新月微歪了下头：“阁下这是不好奇，还是心有成算，知道偷走天使之心的人？”
路西法：……
曲新月的声音继续传来：“都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有些信仰的东西，还真是难以放下啊，从某种意义上，你们的魅力，可真是大到难以想象。”
如今阴阳大陆的社会发展方向，是往着科技层次发展，那数万年前，信仰神明的落后野蛮时代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初，人类想要凌驾于神明之上，因此发动了战争。
可全人类当中，也有部分人类一直坚守着对神明的信仰，拒绝参与战争。
而当人类胜利后，那些神明的信徒，便遭到了人类文明的排挤、屠杀。
在失去神明的时代，那些神明的信徒也开展了不下千场试图复活神明的觉醒运动，都以失败告终。
时至今日，神明的信徒已经基本消灭殆尽。
只是，事无绝对。
天使之心失窃一事，极阴皇室将怀疑目光转到了所谓的神明信徒身上。
可经历了数万年，那些所谓的神明信徒，大部分都是打着神明的旗帜，去坑蒙拐骗的三流货色，不值一提。
但仍有一小部分的余孽，信仰着早就死绝的神明，期望神明降临，拯救世人。
曲新月连续试探了好几次，路西法没有半点回应，只能放弃。
临走前，曲新月留下了一句话：
“你应该还差这最后一次的光暗轮转，就会彻底油尽灯枯了吧，世间最后的一位神明……也将陨落了。”
“……”
……
苏听鱼在上九城区又待了五天。
这五天里，除了时刻关注极阴皇室的情况，苏听鱼也在打探首辅府的情况，时不时还使用变形能力，潜入府内。
如果来上九城区这一趟，就能一次性拿到两件神物，那自然是最好的。
首辅府相对于皇宫来说，打探内部的消息会比较轻松几分。
在今天之前，苏听鱼一有机会，都在晚上偷偷变成小鸟飞进去，在暗处勘察着府中的布局，顺便了解首辅的生活规律。
苏听鱼这几天的打探，有时候甚至就在首辅的眼皮子底下。
一有机会就跟着首辅。
确实，首辅一直都随身带着权杖，哪怕是睡觉上厕所的时候，也不离手。
而首辅的寝室和专用卫生间附近，布着大量严密的护卫，还时刻佩戴着热武器，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
每每接近的时候，苏听鱼只能变成更小更不起眼的爬行动物、昆虫等等。
可首辅过于警惕，若是视野之内出现了哪怕一只昆虫，都直接拍死。
这个血淋淋的“教训”，是自己一时半刻的蚊子兄弟，用生命向她敲响的警钟。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还是被苏听鱼找到了一丝“破绽”。
每每午夜零点，首辅都没有先睡觉休息，而是独自去占星塔内打坐。
一打坐，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面，塔里是没有任何人在的。
只有塔外，才有着重重护卫的把守。
发现了这一点后，苏听鱼便一直靠着变形能力和隐身能力，试图潜入占星塔。
不过，首辅府对于占星塔的防范最为严密，一次次的过来，苏听鱼都在试探，并且暗中计算着合适的时间。
在占星塔的顶层，首辅盘腿坐在地面上，闭目打坐，而权杖在这个时候，会被放进一个古怪的仪器里面。
苏听鱼曾试过扔个小小的苍蝇过去。
结果，刚碰到仪器表面时，就会发出刺耳警报，带着某种音波攻击，能让人的双耳一时失聪，并且仪器会开启防护，仪器锁死里面的权杖，底部连接地板，也一同锁死，不能动弹半分。
而首辅，也会立马睁开了双眼。
甚至，无论是因为什么被触发，首辅都会立马使用‘预言’能力。
刚开始的那一次，苏听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缺了防备，在‘预言’开始时，就感觉一阵心悸，是身上的羽毛忽然发光，然后……首辅的“预言”好像失败了，心悸的感觉也就慢慢消失了。
后来几次，只要进了首辅府，苏听鱼都随身带着羽毛。
……
中午。
苏听鱼照常来水兰饭店干饭。
等饭菜上桌时，苏听鱼无聊地曲指敲着下桌面，心里琢磨：“这几天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把权杖拿到手……”
苏听鱼其实是想不惊动首辅，悄无声息地拿到权杖。
可如今，一次次都无功而返。
“听说了吗？首辅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今年科考终试通过的年轻俊杰到府上一聚。”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刚打听的消息，首辅府还没有放出消息，这个消息，可是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可信吗？”
“你们要是不信，等个一两天就知道了。”
“……”
苏听鱼神色一顿。
宴会？
还是首辅家的？
饭菜上桌后，苏听鱼边吃着饭菜，边听着周围客人的谈话。
“那去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年轻才俊？”
“也未必，也有是高官过去，就当提前熟悉一下。”
“也是，通过了终试，几乎是半只脚踏进官场了。”
“……”
苏听鱼淡定地吃着饭菜：“真香，吃了这么久，都没腻……”
宴会？
呵呵。
这也太巧了吧。
偷窃天使之心的贼人都还没有找到，现在持有天使之杖的首辅没有加以防范，却要办宴会？
啧啧。
苏听鱼往坏处想。
说不定，这还是个鸿门宴呢。
正等着某个窃取神物的小贼上首辅府的大门呢。
“真体贴~怕贼人进不去，还请外面没有当官的进来赴宴……”苏听鱼心里笑呵着。
这上赶着给她“送”神物哇，如果不去这一趟，不去把神物拿到手，还真的是浪费了这一番好意呢。
吃饱喝足后，苏听鱼离开了水兰饭店。
苏听鱼等了半天，首辅府终于正式传出了消息，将要在三天后举办宴会，地点就在首辅府。
得到准确的消息后，苏听鱼便放心地回酒店了。
此时。
首辅府，书房。
首辅拨弄着鱼缸里饲养的金鱼，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进来，头也不回地问：“怎么样？”
“大人，都传出去了。”来人穿着首辅府的佣人服，低着头，恭敬地回道。
“嗯。”首辅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出去。
人走了，首辅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权杖上，眼里明明灭灭。
……
两天后。
苏听鱼出了酒店的门，去街上溜达，顺带吃了一路的小吃零食。
“这个不错……还有可以……”
“……”
吃着吃着，等苏听鱼把手里的最后一份夜宵给吃完后，晚上十一点半时，人正好已经来到了首辅府外。
苏听鱼瞅了眼首辅府，抽出一张纸巾，摸了下嘴，然后寻了街边的垃圾桶丢进去。
明天，就是宴会开始的时间了。
可苏听鱼并不打算准时准点去，而是提前来了。
首辅府要举办宴会，府里的佣人肯定要有所准备的。
“都紧张着明天，那今晚呢？首辅府可没有能量护罩哇。”苏听鱼原地离开，来到她探查了很多遍的安全角落，熟练的使用变形能力，成了一只小小鸟，扑零其翅膀，飞进首辅府。
“快，把东西搬过来……就放着……”
“轻点轻点……”
“别磕坏了，就算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
一个气焰嚣张的女管家，指使着一帮相貌平平，身材五大三粗的男子，搬运各种物品。
在极阴大陆，如果外形不出色的男子，只能从事更为低下的劳力活，更加没有人权，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因为如果是成为宠物，好歹不用干苦力活，也能有个饱饭，毕竟，还要在某些时刻，去迎合自己的主人。
苏听鱼低飞而过，借助夜色和各种建筑作掩护。
苏听鱼按照先前打探到的情况，目标很是明确，来到了占星塔附近。
现在还不到零点，首辅还没有在里面。
苏听鱼不急着进去，因为在零点前，占星塔还会被众多护卫里里外外的搜查一圈。
之前，苏听鱼就提前进去过一次，然后因为搜查的力度太大，连一只小虫子的都不放过，她差点就暴露了。
苏听鱼在外面安安静静地等待着，零点将至时，那些护卫按时进塔搜查。
零点前一分钟。
苏听鱼见到了首辅的身影，后者端着一人之下的权臣气质，脚步从容地走来，手持着天使之杖。
零点时，首辅刚好迈步进入了占星塔了。
外面的守卫也开始戒备。
苏听鱼查过占星塔的资料，对于极阴大陆而言，占星塔的意义不亚于皇宫。
而身为一国首辅，擅长“预言”之术，每天都进入占星塔，对整个极阴大陆的气运和发展走势进行占卜，不仅仅是首辅个人的大事，更是关系到整个极阴大陆的大事。
苏听鱼一开始得知的时候，也是有些愕然。
这个世界的人类，不信神明，数万年前就敢弑神。
可人类又贪图神明的强大力量，如果一开始，是为了同神明对抗，才想方设法挖去神明的心脏，那后来，苏听鱼就不信，没有一点欲望的驱使。
而现在，神明几乎灭绝，正处于科技社会，科学本应当是第一力量。
但是，从古至今，极阴大陆的人类身上，多少遗传下来了一些特异能力，极阴大陆这里，还建造了一座占星塔，想靠‘预言’，来避祸躲灾，某种意义上，这跟神明无异。
人类，数万年前屠神，于数万年后，成为了新神。
这就像是一个轮转。
见差不多了，苏听鱼也开始潜入进去。
苏听鱼先是隐身，然后变形成小蜥蜴，一路爬过去。
花了十几分钟，苏听鱼终于接触到了占星塔的墙壁。
占星塔的大门反锁了，门口几乎没有缝隙给苏听鱼钻进去，只有塔上的几处小窗口，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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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鱼一觉睡得舒舒服服，醒来后，精神倍儿棒。
而昨天的一晚，上九城区里，倒是有很多人都寝食难安。
早上出门吃早餐时，苏听鱼顺便去打探了下情况。
结果，苏听鱼转了一圈，却没有收到半点皇宫失窃的风声，十有八九，是被压了下来。
“不过，我应该是被发现了吧，苏家人的记忆没有清除，等醒过来后，就什么都清楚了。”苏听鱼分析了一波，但没有多少担忧的心思。
苏听鱼从头到尾，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是没有暴露任何一点身份的。
现在，比较麻烦的，就是另外的一件神物——天使之杖，要如何拿到手。
天使之心的丢失，很可能会让首辅生出戒备之心，除非首辅本人不知道丢失了天使之心。
可首辅平日里，天使之杖都不离身，想要拿到手，也不容易。
上九城区虽然看似正常，但苏听鱼转了几个城门，发现看守的力度比以往都严格了几分，而街道上的巡逻频率，也频繁了许多。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苏听鱼又去到了常去的水兰饭店里头。
“要不先去极阳大陆那边，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拿天使之杖？”
探查了一早上的情况，如果极阴女皇大动干戈，甚至封城搜查贼人，那苏听鱼反而会安心一些，甚至趁着混乱之际，潜入首辅府，夺取天使之杖。
可如今，过于“平静”了。
苏听鱼直觉有点不妙。
或许，现在离开上九城区，是明智之举？
……
火山岛。
火山口底部。
察觉到又有外人的气息到来，路西法神色懒散地掀起眼皮。
“又见面了。”曲新月站稳身形，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路西法扫了眼来人，没什么兴趣似的，垂下双眼。
“天使之心失窃了。”
闻言，路西法刚闭上的双眼，瞬间睁开。
曲新月一边揣测着路西法的态度，一边缓慢地开口：“就在昨晚，存放在极阴大陆皇室手上的天使之心，被贼人偷走了，经过调查，并不是极阳大陆的手笔。”
“你，不好奇吗？”
听完，路西法不做任何反应，神色淡淡。
曲新月微歪了下头：“阁下这是不好奇，还是心有成算，知道偷走天使之心的人？”
路西法：……
曲新月的声音继续传来：“都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有些信仰的东西，还真是难以放下啊，从某种意义上，你们的魅力，可真是大到难以想象。”
如今阴阳大陆的社会发展方向，是往着科技层次发展，那数万年前，信仰神明的落后野蛮时代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初，人类想要凌驾于神明之上，因此发动了战争。
可全人类当中，也有部分人类一直坚守着对神明的信仰，拒绝参与战争。
而当人类胜利后，那些神明的信徒，便遭到了人类文明的排挤、屠杀。
在失去神明的时代，那些神明的信徒也开展了不下千场试图复活神明的觉醒运动，都以失败告终。
时至今日，神明的信徒已经基本消灭殆尽。
只是，事无绝对。
天使之心失窃一事，极阴皇室将怀疑目光转到了所谓的神明信徒身上。
可经历了数万年，那些所谓的神明信徒，大部分都是打着神明的旗帜，去坑蒙拐骗的三流货色，不值一提。
但仍有一小部分的余孽，信仰着早就死绝的神明，期望神明降临，拯救世人。
曲新月连续试探了好几次，路西法没有半点回应，只能放弃。
临走前，曲新月留下了一句话：
“你应该还差这最后一次的光暗轮转，就会彻底油尽灯枯了吧，世间最后的一位神明……也将陨落了。”
“……”
……
苏听鱼在上九城区又待了五天。
这五天里，除了时刻关注极阴皇室的情况，苏听鱼也在打探首辅府的情况，时不时还使用变形能力，潜入府内。
如果来上九城区这一趟，就能一次性拿到两件神物，那自然是最好的。
首辅府相对于皇宫来说，打探内部的消息会比较轻松几分。
在今天之前，苏听鱼一有机会，都在晚上偷偷变成小鸟飞进去，在暗处勘察着府中的布局，顺便了解首辅的生活规律。
苏听鱼这几天的打探，有时候甚至就在首辅的眼皮子底下。
一有机会就跟着首辅。
确实，首辅一直都随身带着权杖，哪怕是睡觉上厕所的时候，也不离手。
而首辅的寝室和专用卫生间附近，布着大量严密的护卫，还时刻佩戴着热武器，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
每每接近的时候，苏听鱼只能变成更小更不起眼的爬行动物、昆虫等等。
可首辅过于警惕，若是视野之内出现了哪怕一只昆虫，都直接拍死。
这个血淋淋的“教训”，是自己一时半刻的蚊子兄弟，用生命向她敲响的警钟。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还是被苏听鱼找到了一丝“破绽”。
每每午夜零点，首辅都没有先睡觉休息，而是独自去占星塔内打坐。
一打坐，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面，塔里是没有任何人在的。
只有塔外，才有着重重护卫的把守。
发现了这一点后，苏听鱼便一直靠着变形能力和隐身能力，试图潜入占星塔。
不过，首辅府对于占星塔的防范最为严密，一次次的过来，苏听鱼都在试探，并且暗中计算着合适的时间。
在占星塔的顶层，首辅盘腿坐在地面上，闭目打坐，而权杖在这个时候，会被放进一个古怪的仪器里面。
苏听鱼曾试过扔个小小的苍蝇过去。
结果，刚碰到仪器表面时，就会发出刺耳警报，带着某种音波攻击，能让人的双耳一时失聪，并且仪器会开启防护，仪器锁死里面的权杖，底部连接地板，也一同锁死，不能动弹半分。
而首辅，也会立马睁开了双眼。
甚至，无论是因为什么被触发，首辅都会立马使用‘预言’能力。
刚开始的那一次，苏听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缺了防备，在‘预言’开始时，就感觉一阵心悸，是身上的羽毛忽然发光，然后……首辅的“预言”好像失败了，心悸的感觉也就慢慢消失了。
后来几次，只要进了首辅府，苏听鱼都随身带着羽毛。
……
中午。
苏听鱼照常来水兰饭店干饭。
等饭菜上桌时，苏听鱼无聊地曲指敲着下桌面，心里琢磨：“这几天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把权杖拿到手……”
苏听鱼其实是想不惊动首辅，悄无声息地拿到权杖。
可如今，一次次都无功而返。
“听说了吗？首辅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今年科考终试通过的年轻俊杰到府上一聚。”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刚打听的消息，首辅府还没有放出消息，这个消息，可是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可信吗？”
“你们要是不信，等个一两天就知道了。”
“……”
苏听鱼神色一顿。
宴会？
还是首辅家的？
饭菜上桌后，苏听鱼边吃着饭菜，边听着周围客人的谈话。
“那去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年轻才俊？”
“也未必，也有是高官过去，就当提前熟悉一下。”
“也是，通过了终试，几乎是半只脚踏进官场了。”
“……”
苏听鱼淡定地吃着饭菜：“真香，吃了这么久，都没腻……”
宴会？
呵呵。
这也太巧了吧。
偷窃天使之心的贼人都还没有找到，现在持有天使之杖的首辅没有加以防范，却要办宴会？
啧啧。
苏听鱼往坏处想。
说不定，这还是个鸿门宴呢。
正等着某个窃取神物的小贼上首辅府的大门呢。
“真体贴~怕贼人进不去，还请外面没有当官的进来赴宴……”苏听鱼心里笑呵着。
这上赶着给她“送”神物哇，如果不去这一趟，不去把神物拿到手，还真的是浪费了这一番好意呢。
吃饱喝足后，苏听鱼离开了水兰饭店。
苏听鱼等了半天，首辅府终于正式传出了消息，将要在三天后举办宴会，地点就在首辅府。
得到准确的消息后，苏听鱼便放心地回酒店了。
此时。
首辅府，书房。
首辅拨弄着鱼缸里饲养的金鱼，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进来，头也不回地问：“怎么样？”
“大人，都传出去了。”来人穿着首辅府的佣人服，低着头，恭敬地回道。
“嗯。”首辅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出去。
人走了，首辅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权杖上，眼里明明灭灭。
……
两天后。
苏听鱼出了酒店的门，去街上溜达，顺带吃了一路的小吃零食。
“这个不错……还有可以……”
“……”
吃着吃着，等苏听鱼把手里的最后一份夜宵给吃完后，晚上十一点半时，人正好已经来到了首辅府外。
苏听鱼瞅了眼首辅府，抽出一张纸巾，摸了下嘴，然后寻了街边的垃圾桶丢进去。
明天，就是宴会开始的时间了。
可苏听鱼并不打算准时准点去，而是提前来了。
首辅府要举办宴会，府里的佣人肯定要有所准备的。
“都紧张着明天，那今晚呢？首辅府可没有能量护罩哇。”苏听鱼原地离开，来到她探查了很多遍的安全角落，熟练的使用变形能力，成了一只小小鸟，扑零其翅膀，飞进首辅府。
“快，把东西搬过来……就放着……”
“轻点轻点……”
“别磕坏了，就算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
一个气焰嚣张的女管家，指使着一帮相貌平平，身材五大三粗的男子，搬运各种物品。
在极阴大陆，如果外形不出色的男子，只能从事更为低下的劳力活，更加没有人权，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因为如果是成为宠物，好歹不用干苦力活，也能有个饱饭，毕竟，还要在某些时刻，去迎合自己的主人。
苏听鱼低飞而过，借助夜色和各种建筑作掩护。
苏听鱼按照先前打探到的情况，目标很是明确，来到了占星塔附近。
现在还不到零点，首辅还没有在里面。
苏听鱼不急着进去，因为在零点前，占星塔还会被众多护卫里里外外的搜查一圈。
之前，苏听鱼就提前进去过一次，然后因为搜查的力度太大，连一只小虫子的都不放过，她差点就暴露了。
苏听鱼在外面安安静静地等待着，零点将至时，那些护卫按时进塔搜查。
零点前一分钟。
苏听鱼见到了首辅的身影，后者端着一人之下的权臣气质，脚步从容地走来，手持着天使之杖。
零点时，首辅刚好迈步进入了占星塔了。
外面的守卫也开始戒备。
苏听鱼查过占星塔的资料，对于极阴大陆而言，占星塔的意义不亚于皇宫。
而身为一国首辅，擅长“预言”之术，每天都进入占星塔，对整个极阴大陆的气运和发展走势进行占卜，不仅仅是首辅个人的大事，更是关系到整个极阴大陆的大事。
苏听鱼一开始得知的时候，也是有些愕然。
这个世界的人类，不信神明，数万年前就敢弑神。
可人类又贪图神明的强大力量，如果一开始，是为了同神明对抗，才想方设法挖去神明的心脏，那后来，苏听鱼就不信，没有一点欲望的驱使。
而现在，神明几乎灭绝，正处于科技社会，科学本应当是第一力量。
但是，从古至今，极阴大陆的人类身上，多少遗传下来了一些特异能力，极阴大陆这里，还建造了一座占星塔，想靠‘预言’，来避祸躲灾，某种意义上，这跟神明无异。
人类，数万年前屠神，于数万年后，成为了新神。
这就像是一个轮转。
见差不多了，苏听鱼也开始潜入进去。
苏听鱼先是隐身，然后变形成小蜥蜴，一路爬过去。
花了十几分钟，苏听鱼终于接触到了占星塔的墙壁。
占星塔的大门反锁了，门口几乎没有缝隙给苏听鱼钻进去，只有塔上的几处小窗口，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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