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离开的_叶筝沈寂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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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离开的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就在她哭的极为伤心的时候,只听“哧——”的一声,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宋炎宁放下车窗冷声道:“上车!”

  他自然还是不能把这个女人丢下的,否则要是让她一纸诉状告到他爸爸那里,只怕又是一场无端的纷争。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白茹月冷着脸看着窗外,而宋炎宁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的开车回到了家。

  从白茹月进门,宋父就看到了她腿上有些不对劲,然而对于父亲的疑问,宋炎宁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没有看好白茹月,让她碰伤了。

  白茹月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他怕是让父亲知道他因为叶筝而推了她一把,宋父会把气撒在叶筝身上吧!

  演的多么的内疚似的,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吃过晚饭,宋父把白茹月和宋炎宁叫到了书房。

  宋父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天鹅绒的锦盒,从桌面上推到了白茹月面前,带着笑意对她道:“这是炎宁母亲留给儿媳妇的,小月,现在该把它交到你手上了。”

  锦盒里躺着一只翠色的玉镯,光从成色看,就知道一定价格不菲。

  白茹月皱了皱眉,拒绝的很坚决:“宋伯伯,这镯子我不能收。”

  她已经决定要退离宋炎宁世界,再收这种意义深重的东西,她怕是一辈子要跟宋炎宁纠缠不清了。

  这种东西,还是留给他想给的女人吧。

  宋世平一怔,给她解释:“小月,这是炎宁母亲临终前留给儿媳妇的,这镯子非你莫属。”

  “呵。”宋炎宁冷哼一声,挑起眉扫了白茹月一眼,又对故意对父亲道:“爸,你给人东西,也得先问问人家的意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接受不是?”

  宋父沉吟一下,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白茹月。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告状,他倒正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白茹月扬起眉,声调不卑不亢,语气轻缓的开口:“宋伯伯,这镯子我不能收,这婚,我也不结了,强扭的瓜不甜,还是让宋炎宁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吧。”

  她的话让宋炎宁瞬间冷了脸。

  现在瞧她这话说的,多么深明大义!

  宋父微微一笑,把锦盒又往前推了推,话说的不容置疑,“婚事是两家长辈订下的,不结,也得经过你父亲的同意。这镯子你先收下,炎宁,你替小月亲手戴上。”

  宋父说完便把盒子往宋炎宁面前一推,示意他,宋炎宁脸上一脸不悦。但是碍于父亲,还是冷着脸从盒子里将镯子取出来,继而去拉白茹月的手。

  白茹月皱紧了眉,一再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两个人就像是在搞拉锯战一样,宋炎宁一怒,用力扯过她的手腕,将镯子干脆地往她手上一套。

  坚硬的玉镯擦过她的手骨,白茹月吃痛的抽气,狠狠地瞪了宋炎宁一眼。

  她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宋炎宁这个死男人给搞成残废!

  白茹月转首去看宋炎宁,却只在他眼里看到了不耐。

  比起宋炎宁的不情愿,白茹月的讽刺就表现的更加明显,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冷笑,好像她多愿意跟他去似的!

  凝视着手上的镯子,白茹月最终还是咬了咬唇勉强接受了。

  反正也是要还回去的,就当是暂时留在她这好了。

  宋父满意的看了看白茹月皓腕上的玉镯,转而对着宋炎宁说道:“这个周六有个宴会,你代我去,顺便把小月也带上,给大家介绍一下。”

  白茹月刚要开口拒绝,宋炎宁却已经抢了她的话,应承了下来。

  站在自己的房间外,宋炎宁手上拿着一套女人的衣服,第一次感到很无力。

  这家里一直都是他和父亲两个人生活,他都不知道这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只是白茹月用了他的浴室,所以他就要负责给她送去干爽的衣服。

  他一向有严重的洁癖,对于浴室这种私人的东西从不爱与人共用,可是当父亲提出让白茹月去他的房间洗澡,他却没有想到拒绝。

  事实上,他脑海里划过的第一想法,是他们似乎多了一些交集,而第二个想法,则是在担心她的伤。

  她腿应该还在疼,浴室的地板会不会滑?会不会再摔倒?

  想到这,站在门外的宋炎宁皱起眉,敲门询问:“白茹月,你好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

  小心洗好了澡的白茹月,有些懊恼的站在浴室里。她进来时忘了拿衣服,这里又只有宋炎宁的浴袍,她要怎么出去?

  像是小偷一样,白茹月拉开浴室的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她的衣服就在床上。这是宋炎宁的房间,他还在楼下,应该没有人会进来……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白茹月小心的向床边走去,只要拿到衣服就好了。

  眼见她就要走到了,房门却传来一声巨响,白茹月惊异地猛地转过身,就看到破门而入的宋炎宁,手里拿着一叠衣服,怔愣的看着浑身一丝不挂的她。

  他没听到她的回答,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

  “啊——”白茹月瞪大眼睛,条件反射的一手捂住自己的酥白,一手挡在身下,惊声尖叫起来。

  事实上她的遮掩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该看的他都能一览无余。

  她的身材,好像还不错……

  看到宋炎宁上下打量的目光,白茹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湿滑的脚底在木质地方上蹭过……

  悲剧要重演了。

  白茹月凄凉的闭上双眼。

  眼见白茹月要摔倒,宋炎宁扔下手里的衣服,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她的手,两个人扑倒在了他的床上。

  柔软的K-SIZE大床上,宋炎宁看着身下禁闭双眼的白茹月。

  她不着寸缕的胴体就在他的身下,隔着薄薄的衬衫,他能感觉到她的白嫩,温热而柔软,几乎让他有些抑制不住。她刚洗过的头发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被水汽蒸腾过的唇愈加的红润,整个人就像是出水芙蓉一样,清丽而淡雅。

  下腹有股热火窜起,宋炎宁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便是一个难耐的翻动。

  感受到有股气息萦绕在额际,白茹月缓缓地睁开眼,惊然看到压在她身上的宋炎宁。

  还有他正在变化地那里!

  宋炎宁有些着迷的眼神让白茹月红了脸,气氛暧昧而干燥,并且一点一点的在升温。那苦刑一样的蹂躏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及了他。

  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带着散不去的情欲和痴缠,白茹月能读懂他眼里给出的信息,心里不由得更怕了,“宋……宋炎宁……”白茹月蹙着眉,抬起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颤抖的唤他。

  可他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保持着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看着她。

  白茹月难堪的扭了扭被压得酸痛的身子,下意识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宋炎宁,你起来……”她的话音还没落尽,却已经被宋炎宁吞噬了个干净。

  他闭着眼,舌尖掠过她的唇,细细品食过便迅速窜入她的口中。

  白茹月的手还抵在他的胸前,他的吻却让她忘了挣扎。

  这是宋炎宁第一次这样温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对白茹月似乎多了一份莫名的耐心。

  她的口中带着清甜的凉意,宋炎宁的舌在她口中篡夺,像是要纠缠到她所有的美好和甜蜜,最初,他像是品尝不够一样,攻城略地一般的在她口中肆意掠夺,风卷残云般的和她纠缠着。

  白茹月被他这样狂肆的亲吻弄得几乎失了神,呼吸变弱,她渐渐觉得没了氧气,只能靠宋炎宁偶尔给她渡过去的气息维持呼吸,这样抵死纠缠的接吻,几乎让白茹月窒息,白茹月想要呼吸,便只能依靠宋炎宁,唇齿相依,白茹月也同他纠缠起来。

  她的回应让宋炎宁感到愉悦,唇舌缠绕,他卷住她的舌用力的吮吸,随后细细的舔舐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柔柔的亲吻。

  终于能松了一口气,白茹月侧开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像是一条缺了氧的鱼。

  温软的身体就在他身下,宋炎宁渐渐不满于唇齿间的纠缠,手指向下滑去,他渐渐勾勒出了她曼妙的曲线,最终将略带冰凉的手停在了她的腰臀间。

  那里似乎又传来了尖锐的痛感,白茹月身子蓦然一僵,脑海里浮现出那场蹂躏,猛地用力推开了宋炎宁,抬手在他的脸上掴了一巴掌。

  深邃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暗,宋炎宁撑起身体,带着愠怒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白茹月,她的眼里还含着惧意,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害怕的看着宋炎宁。

  微眯起眼,宋炎宁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白茹月,你对我动手?”

  白茹月忽然放正了脸色,眼里的惧意褪去,勇敢的迎向宋炎宁,字字清晰地道:“宋炎宁,不爱我,就不要碰我!”

  像是僵持一样,两人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停顿了几秒,白茹月忽然又补充道:“我讨厌你的触碰!”她的眼里充满了怒意,最后几乎是在低吼。

  她的低吼震了宋炎宁的心,他看了她须臾,忽然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向外走去。

  他的手刚拉开门,却听到白茹月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宴会之后,我会和宋伯伯去说退婚的,不会再缠着你。”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鲜见的坚决。

  宋炎宁蹙紧了眉,手在门把上越握越紧,最终用力的甩上了房门离开了。

  他的力道,便昭示了他的怒气。

  白茹月看着方才宋炎宁情急之下扔到了地上的衣服,很久之后,才有一颗豆大的眼泪坠落。

  她和宋炎宁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按照原本的剧本,她应该是要嫁给沈寂北的,而他最终的归宿应该是叶筝。

  可命运偏偏就向他们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将两个不是平行世界的人硬扯到了一起。

  很快便到了周六的宴会。

  白茹月今天穿的是一条鹅黄色的单肩抹胸裙,淡淡的暖色调一点也不显得张扬,反而给人一种清新宁静的感觉,照着父亲的吩咐,她白皙的手腕上戴上了那个翠色的玉镯。

  穿的温婉,也改变不了她骄傲自负和目中无人的大小姐本性。

  宋炎宁在车里的时候便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后推门下车,环着手臂站在她面前,挑眉睥睨着她,“怎么,现在倒是学会穿的好看点去勾引人了?”

  他的话让白茹月觉得好笑,这个男人还真是自负的可以。

  仰起脸,白茹月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反唇相讥:“我穿的好看,是为了给别的男人看,不是穿给你看的!就是勾引,也轮不上你!宋炎宁,你别太自作多情了!”

  他自作多情?!宋炎宁的脸上即时升上一层阴霾,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就凭你这种资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名门贵族能看上你!”

  宋炎宁说完便将她一甩,径自上了车。

  敛下自己的眼神,白茹月笑了笑,自觉的走向后座。

  白茹月出神的趴在车窗上,静静的看着外面飞速流过的景物,贴近车窗,她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提起指尖在上面写了什么,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里有些失落,又带着的遗憾和悲伤。

  到了酒店之后,宋炎宁先把白茹月放到了门口,自己则去停车。

  把车停稳的宋炎宁正要走,却想起了什么,又翻回去开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找到白茹月刚刚写字的地方,轻轻地哈了一口气,上面很快显示出来几个淡淡的字。

  沈寂北。

  宋炎宁愣愣的看着车窗上的娟丽的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觉得愤懑和恼火,喉结翻滚,像是有什么梗在喉头,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做声。

  她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顶着他宋炎宁未婚妻的身份,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车里写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个认知让宋炎宁的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一想到这儿,宋炎宁就愈发的恼火,抬手猛地将车窗上的痕迹奋力抹掉,用力摔上了车门,往酒店走去。

  隔着老远,宋炎宁就看到白茹月站在璀璨的霓虹灯下,抱着手臂站在原地,到底是入秋的季节了,她的身体还有些瑟瑟发抖。

  “怎么不进去。”走到她身边,宋炎宁蹙起了墨眉,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的不满,语气里隐约透着些责备。

  既然知道外面冷,不会先进去等吗?

  向来骄傲的白大小姐,怎么会吃这种哑巴亏?

  头顶传来他冰凉的声音,白茹月先是一愣,有些僵硬的抬起头,“我没有邀请函……”

  她的话让宋炎宁有些怔忪,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忽然一把揽过白茹月的肩,他的动作自然且随意,就像是在做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白茹月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后便挣扎起来,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宋炎宁,你放开我,我说过,你别碰我……”

  “安分点!”宋炎宁垂首在她的耳边不耐的低吼道,“你以为我愿意碰你?你看看这进去的人,有哪一对是和女伴分开走的?!”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冰冷,一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用力的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着,试图想给她些温暖,薄唇用力的抿成了一条线,狭长的眸子里布满了恼怒的神色,整个人显得寒气逼人。

  他的话果然奏效,白茹月慢慢的停止了挣扎,却是僵直了身子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搂着。

  也对,他怎么能让别人看到,他堂堂宋家的少东,连一个女人都驾驭不了。

  白茹月听话的样子让宋炎宁心里很舒坦,方才蹙在一起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嘴角勾出了满意的微笑。

  搂着白茹月僵硬的身子,宋炎宁走进酒店。

  这一次所谓的宴会,不过就是一个退休老局长孙子的订婚宴,宋父一向反感他们凑成一堆,这一次把这烂摊子丢给了儿子去料理。

  偌大的宴厅里,到处都穿梭着名门望族,宋炎宁揽着白茹月刚走进去,便引来了众人的唏嘘。

  侍应生端来两杯红酒,递到他们面前。

  宋炎宁今天一身订制银色西装,将他的身形衬托的更加修长挺立,脸上是难以接近的凛冽,骨节分明的长指拈着高脚杯,优雅的姿态让那些个名门淑女一个个连眼都看直了。

  目光再转,一个个爱慕的眼神全部变成了锋利的嫉恨。

  白皙修长的双腿,恰到好处的小礼服,温和柔美的笑意,最可恨的是那张精致的小脸,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但毕竟是白家大小姐,饶是那些名媛们心里再嫉恨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

  比起今天订婚宴的主角,他们倒是更像是一对璧人。

  还在和众人打招呼的准新人,忽然就被人抢了风头,丁姗姗转头看到是宋炎宁,眼里马上燃起了莫名的兴奋,可是再看向旁边一脸淡然的白茹月,她眼里的嫉恨再也掩饰不住。

  该死的,又是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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